闫淑清看看他再看看周子蕭,雙手一點點握成了拳頭,眼底的光芒越來越複雜。
她痛苦的掙紮了好一陣,終于忍不住的吼出聲:“你們二人,是不會有結果的。”
說完,她狠狠的一甩袖,怒氣沖沖的離開跑下樓去。
滿樓的人沉寂下來,目光皆是看向窗邊。
隻見兩個絕色的男人,竟然一起氣走了一名癡情女子。
好一對斷袖,着實情深,情深。
歎息聲四處響起,很快心語茶坊又恢複了方才的氛圍。
陶然面色黑如鍋底,尴尬的幾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又被誤會成斷袖,他竟然又被誤會成斷袖。
對比陶然的尴尬,周子蕭則是顯得很淡然:“這種事情你我二人經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看開點吧,其實,我方才也是爲你着想啊。
那女人陰魂不散的跟着你,你不覺得不便,我看着她眼神都驚覺慎得慌,如今她走了,這茶樓裏真是空氣都好了起來。”
“我如今看着你,才着實慎得慌。”陶然扔下他的絲帕,起身不自然的離開。
坐在這裏被人當成斷袖,他連呼吸都會感覺困難。
周子蕭笑而不語,端起桌上的清茶,繼續優雅的品味着。
陽光铄金,琴音醉人。
不到半分鍾時間,陶然又悶悶的走回了茶桌前。
“怎麽,陶公子這是舍不得我嗎?”周子蕭沒有一絲驚訝,話語平淡如水。
方才那個女人,一定還在樓下。
陶然陰沉着臉,不冷不熱的回應:“茶水浪費了不好,喝完了再走。”
隻要能避開闫淑清,被人當作斷袖又何妨。
“看來我得再叫人上幾壺茶了。”周子蕭嘴角高高的揚了起來。
寒冷的風從窗戶外灌進來,陶然從頭涼到了腳底。
青平村,葉萱兒租地因爲價錢合适的原因進行的十分順利,爲了避免種植的時候出現一些常規性的問題,她刻意用交換種地的方法讓所有農工都在别人家種菜。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要葉家的菜苗培育出來,她這項浩大的工程就能夠順利進行了。
告别葉家的時候已是傍晚,夕陽下,白青岩與葉萱兒緊緊的牽着手。
路上,時不時的會遇上幾個村民,自從葉萱兒嫁了人,那些村民對她的态度着實好了不少,見面會笑着打招呼,私下也極少再議論她。
葉萱兒不得不承認,人做的好不如嫁的好。
晚風徐徐,天際紅霞絢爛如燒。
從葉家通往白家的路上有一條溝壑,那裏,也是這一路上最爲隐秘的地方,因爲通常不會有什麽人去。
上次就是在那裏,萱兒遇到了葉婉兒與趙玉石恩愛,結果,她被葉婉兒給好好羞辱了一次。
眼看着就要經過那條溝壑,嗚嗚的哭聲陰恻恻的随風傳來,葉萱兒打了個哆嗦,停下了腳步。
“誰在裝神弄鬼。”看葉萱兒被聲音驚到,白青岩眼底閃過一抹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