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爲萱兒,他可沒那閑工夫去觀察那闫淑清的一舉一動。
葉萱兒眼中浮現出一抹笑意,幹脆接過他手中端着的湯碗,一口氣喝光。
“你……也不怕嗆着啊。”白青岩無奈的搖頭。
屋外涼風習習,屋内卻彌漫了溫暖的氣息。
廚房裏,闫淑清正在想方設法的升火。
白皙的臉蛋上被抹上了好幾道黑漆漆的痕迹,她拿着那老是熄滅的木材恨不得一口一口的給咬來吃了。
又是幾番折騰,她終是忍不住的拿着那木材往地上狠狠一扔。
“過分過分太過分了,憑什麽那麽早起來爲那女人熬湯都不順便爲我弄點吃的,憑什麽對那惡毒的女人那麽好,她憑什麽得到幸福。”她面上的顔色不斷的變化着,雙手也是一點點的緊緊握成了拳頭。
那個毀别人終生幸福的女人,那個将别人推入地獄的女人,她憑什麽這麽心安理得的過好日子,憑什麽憑什麽。
嫣兒究竟是怎麽惹她了,她竟然使卑劣的手段讓她嫁進李家,嫁給李大富那頭豬,如今更是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實在是看不過去周大嬸時常以淚洗面,她非得替嫣兒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女人不可。
她不配得到幸福,她不配。
擡手狠狠的用衣袖抹了一把黑漆漆的臉,闫淑清起身就朝外面走去。
大不了,她不吃飯了便是,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看白大哥還管不管她,哼,若是敢不管她,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跟她闫淑清鬥,休想。
陽光菲薄,滿院藥草在微風中扭動着腰肢。
臨近晌午的時候,葉萱兒與白青岩一同趕往葉家,在葉家二老的帶領下,葉萱兒訂好了培育幼苗的菜地。
将一切事情交代好再回到白家已是傍晚,剛剛一推開門,葉萱兒和白青岩就同時吓了一跳。
隻見院子裏面,一抹雪白的身影躺在地上,淡薄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什麽氣息。
“這這……”葉萱兒錯愕的看着白青岩,一時之間慌了神。
白青岩則是較爲冷靜,快步走過去搭上闫淑清的脈搏,這臉,一下子就黑了下去。
“青岩,她怎麽樣了?”葉萱兒連忙走到他的身邊。
這闫淑清要是在白家有個三長兩短,青岩就會有麻煩了。
“是饑餓過度導緻的暈厥。”白青岩的話語盡量平靜。
“什麽?”葉萱兒臉一下子變了顔色:“難道,她從早上都現在都沒想辦法弄東西吃嗎?”
“應該是這樣的。”白青岩淡淡的丢下一句,一把将闫淑清橫抱起朝屋子裏走去。
葉萱兒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她是真學不會弄東西吃,還是故意這麽虐待自己。
該死的,總之現在她和青岩得爲她準備吃的了。
懊惱的一甩袖,葉萱兒快步朝着廚房走去。
乒乒乓乓的在廚房裏面忙活了好一陣,葉萱兒端着幾道營養價值比較高的飯菜給闫淑清送去。
剛一進門,便腳步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