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下來。
裏面的葉萱兒深吸了一口氣,他反思的倒是挺全面,在她身體虛弱的時候他爲了别的女人責備自己,這一行爲,簡直也是無法原諒。
雙手緊緊抓住裙擺,她側着耳朵,繼續等着白青岩的解釋。
過去了一日,她冷靜了不少,她也想聽聽,這事兒究竟有沒有誤會,她到底是不是冤枉了他。
他抛下自己去見的那個女人,他與她究竟是什麽關系。
院子裏寒風陣陣,白青岩一身白衣略微顯得有些單薄。
他沉凝了一會兒,又開口:“闫淑清是隔壁村闫伯父的女兒,闫伯父曾與我爹交情甚好,所以她此番來找我,顧及她爹的情面,我也不能冷落于她。
我對她,毫無感情,就連普通朋友也算不上,她對我亦是如此,所以,我昨日才會毫無顧慮的将她熬的藥給你喝,忽略了你的感受。”
騙子。
葉萱兒用口型罵了白青岩一句。
他對她要是毫無感情,那麽他爲什麽送花給她,還有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對他如果也是毫無感情,爲什麽會對自己說那些話呢。
妄想留在白家替代她的位置,那些話,難道不都是爲了得到他而故意對她說的嗎?
如果對他毫無感情,怎麽會有那麽重的占有欲呢。
騙子騙子,果真男人都是騙子,就隻會編造一些花言巧語來騙女人。
想到這裏,葉萱兒幹脆起身,氣呼呼的走到床邊坐下。
她不要聽到他的聲音,不要聽到他的解釋,她隻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靜一靜,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爲什麽又被他給打亂了。
聽到屋内細碎的腳步聲,白青岩的面色一變。
“萱兒……萱兒你還在聽我說話嗎?”他問了一句,然後直接開始敲門。
葉萱兒被他敲的心亂如麻,一個枕頭扔到門邊吼道:“你走,我不要聽你的鬼話,騙子,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大騙子。”
聽葉萱兒如此說,白青岩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她能将自己心中的不痛快發洩出來,就說明此事有轉機,此事還有解決的辦法。
都說哀大莫過于心死,她若是真的心死了一句話也不對他說那才是最壞的情況。
如同當初她誤會自己那樣,隻要她發洩出來了,所有的問題就都出來了,他也就知道該如何解決。
如果像昨天那樣兩人都雲裏霧裏的生對方的氣,那事情真是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有。
理清思緒,白青岩眼底劃過一絲笑意,甚是無辜的說:“我對天發誓,我說的話句句屬實,萱兒,你既然說我是騙子,那麽你倒是說說,我是如何騙了你?究竟是什麽地方,令你如此失望呢?”
“你……”葉萱兒氣的發抖:“什麽狗屁誓言在我這裏早就一文不值了,你與闫淑清究竟是什麽關系你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