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他不會再給白青岩傷害萱兒的機會。
他要讓萱兒在陶家慢慢的忘了白青岩,由他來照顧她的下半生。
“陶然,你最好識相的立馬給我讓開,阻撓我和萱兒的事情,對你一家都沒有好處。”白青岩的力道與陶然不分伯仲,隻好開始威脅。
他是青平村唯一的一個大夫,陶家敢得罪他,他以後不給他們看病吃藥,看他們如何自理。
陶然卻是不屑的哼道:“你才應該識相的離開我陶家,萱兒在這裏過的很好,你休想再來傷害她,哪怕拼盡所有,我也要保護她。”
白青岩怒了:“我說過,我從沒想過傷害她,那種想法從來都沒有過,你以爲你看到的聽到的就是事實嗎?愚蠢,那不過是你想得到萱兒才自以爲是的事實。
你以爲你做的都是爲了萱兒好麽,在我與她的這件事情上你真的有經過深思熟慮嗎?你以爲你将她留在陶家就是爲了他好嗎?你這根本就是爲了你自己,你不過是在找借口将她留在你的身邊。
傷害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她深愛着的人是我,她嫁的人是我,你卻非得拆散我們,甚至帶着她離開我,陶然,你的感情有多麽的自私你自己清楚嗎?”
白青岩的話讓陶然瞬間驚醒,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後退了兩步。
轟的一聲,門被白青岩推開,因爲用力過猛,他直接跌在了陶然面前。
“該死的。”低低的罵了一句,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冷冷的看着陶然道:“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你根本就不配做萱兒的朋友,不配得到萱兒的信任,不配占據着她心中那個專屬于你的位置。”
說完,他用力一甩袖,冷冷的朝院中走去。
陶然僵在原地,平淡如水的雙眸泛起洶湧的浪潮,他第一次這麽驚慌,這麽不知所措。
白青岩的話完全點醒了他,他近日的所作所爲,的确很自私。
他并不是完全爲了萱兒好,而是,很大一部分爲了他自己。
他帶着萱兒離開,根本沒有去問清她和白青岩矛盾的原因,他口口聲聲的說白青岩傷害了萱兒,沒照顧好萱兒,讓萱兒傷心流淚,不配得到萱兒,但是,他根本就不敢從中去找真正的原由。
因爲他害怕,害怕真正的原因。
以白青岩當初對萱兒的愛,他害怕真正的原因隻是一場誤會。
所以,他根本沒想過去尋找問題,因爲隻要沒有答案,萱兒就會一心跟着他走,對白青岩絕望,然後與他在一起。
白青岩說的沒錯,他自私,他就是想自私的擁有萱兒罷了。
他這種舉動并不是爲了她好,反而,是在傷害她。
他不希望她與白青岩合好,其實,是在傷害她。
胸口突然一陣劇痛傳來,陶然吃力的伸手扶住了門。
額頭上盡是冷汗,他眼底滿是自責與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