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爲什麽會來?”杜清月沒好氣的反問。
他的夫人呆在她陶家,她來還能是因爲什麽事情。
“白大哥白大哥,這個大嬸是來偷東西的,我們要小心着她。”闫淑清顯然不明白情況,氣沖沖的跑過來挽住白青岩的手瞪着杜清月。
杜清月的目光一下落在二人親密的手上,臉色更難看了。
白青岩劍眉也是一皺,他一把甩開闫淑清的手,然後緊張的抓住杜清月的胳膊問道:“陶大嬸,萱兒怎麽樣了?她的傷是否有好轉?她有好好睡覺好好吃飯嗎?她……”
“夠了夠了你。”不等他連着問完,杜清月用力拿下他的手,陰沉着臉說:“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樣子,有話就站直了好好說,你還知道擔心萱兒啊,我還以爲你早将萱兒給忘了呢。”
說着,她還刻意掃了闫淑清一眼。
有這個女人陪着他,虧他還能記得起關心萱兒。
闫淑清聽了白青岩的一連串問話後愣在了原地,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杜清月。
白大哥爲什麽跟這個大嬸詢問葉萱兒的事情,葉萱兒不是去了陶家嗎?
對了,白大哥管她叫陶大嬸,難道,難道她是陶然的娘嗎?
本就睜大了的眼睛一瞬間瞪的更大,闫淑清驚恐的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糟了糟了,她要是陶然的娘,那麽剛剛她說的那些話……
天,她都說了些什麽。
風蕭蕭,滿院藥草散發着馥郁芳香。
聽杜清月這麽說,白青岩眉頭皺的越發的緊:“萱兒她,還在生我的氣嗎?她,還是不願意回來嗎?”
杜清月聽了這話氣不打一出來:“你以爲萱兒是什麽,你以爲生氣是過家家一會兒就忘了嗎?你都沒有改正你的錯誤她爲什麽要原諒你,她爲什麽要回來?”
這個幫他洗衣服的丫頭都還留在這裏萱兒回來做什麽,回來找罪受嗎?
“……改正錯誤?”白青岩眼中光芒一深,猶豫了一下,忏悔起來:“是,的确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麽對她,我現在也十分後悔,不,從昨天開始我就十分後悔。
我不應該傷害她,我不應該用自己來傷害她,我如今知道自己做了愚蠢的事情,隻希望她能夠原諒我,能夠回來白家,我日後必定會好好待她。”
無論如何,他都不應該逼她放開手棄她而去,哪怕她說出了不應該說的話,他也不能夠用自己來懲罰她。
用愛來懲罰,這無疑是最大的傷害。
他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如今追悔莫及。
隻希望,她能夠放下對陶然的依賴,回來讓他繼續照顧她。
這些個忏悔聽在杜清月的耳朵裏無疑都和闫淑清連在了一起,用他自己來傷害萱兒,他的意思是他和這個女人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讓萱兒看見了嗎?
還有那句做出了愚蠢的事情,無疑就是雙重肯定了。
難怪,難怪萱兒在白家呆不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