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他白青岩的夫人,她此刻竟然在央求别的男人帶她走。
“陶哥哥,帶我走,現在。”葉萱兒沒有理他,而是目光看着陶然,一字一句的重複。
她現在隻想離開,無論是白青岩,還是那個女人,對于她而言都隻是深深的傷痛。
她隻想逃到一個清靜的地方,逃到一個沒有他們的地方。
“萱兒,你怎麽可以如此的無理取鬧。”白青岩怒了,充血的雙眸淩厲的看着她。
就因爲他的一次失誤,她就要别的男人帶着她走,未免也太小孩子氣了。
她現在的身份是他白青岩的夫人,跟别的男人走不僅損失的是他們白家的顔面,更是她們葉家的顔面,她怎麽能夠如此沖動的說出這種話來。
葉萱兒聞言唇間咬出了血,她冷冷的笑起來:“是啊,我無理取鬧,我就像個孩子一樣無理取鬧,所以,我現在要離開,我現在就要離開白家。”
她葉萱兒滿身的缺點,不留在這白家耽誤他,不留在這白家妨礙他和知書達理的女人恩愛,不留在白家敗壞白家的名聲。
“你……”白青岩面色發青,渾身都在顫抖。
“好,萱兒,我這就帶你走。”陶然沒管白青岩,徑直将葉萱兒給攙扶起,照料着她下床來。
隻要萱兒願意,他爲她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闫淑清此刻的面色有些難看,爲什麽不是别的男人帶着她走,偏偏是陶然。
這什麽發展情況,讓人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不準走,萱兒,我不許你離開我。”白青岩兩步橫在陶然與葉萱兒的身前,顫抖的聲音幾近哀求。
“……”葉萱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在陶然的攙扶下繞開他往外走。
白青岩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聽着他們的腳步聲遠去,他心痛的滴血。
院中的花草經過大雨的一番洗滌變得格外的清新,冷風一吹來,淡淡藥香萦繞在空氣之中。
葉萱兒和陶然的身影越走越遠,白青岩背對着他們,沒有再做挽留。
直到聽到那開門的聲音傳來,他終于無力的單膝跪倒了地上。
爲什麽,會選擇他。
爲什麽,會爲了他離開自己。
爲什麽,就那麽狠心的傷害這麽一個不忍心傷害她的人。
他白青岩在她心中,到底算什麽?
“白大哥,我去幫你勸勸萱兒姐吧。”闫淑清眼中光芒一閃,說完話,不等白青岩回答,她拔腿就朝外面跑去。
葉萱兒因爲腿上受了傷一路被陶然攙扶,所以二人離去的速度極爲緩慢。
闫淑清跑出白家沒幾步就追上了兩人。
葉萱兒聽着那急促的腳步聲心中一陣不忍,青岩,還是舍不得她的麽……
隻是下一刻傳來的聲音,卻讓她帶着些期許的心徹底粉碎。
“萱兒姐,陶公子。”甜美的聲音,恍如出谷黃莺。
陶然頓下了腳步,回頭,冷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