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現在被傷成這樣,他恨的不隻是白青岩,他更恨他自己。
初冬季節,北風格外的寒冷。
天際的暖陽逐漸被烏雲給遮擋,天色漸漸暗沉下來。
院中的闫淑清擡頭望了一眼天色,嘴角微微一勾,擡腳,朝屋檐底下走去。
她今天來,似乎正好趕上了一出好戲。
白大哥不是說葉萱兒隻是回娘家多留了一會兒,這娘家一回來,怎麽就成了這般模樣呢?
而且,這陶家的公子,竟然與她一同回來。
這其中,定當有什麽蹊跷。
寒風中,闫淑清的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笑意,直接涼入骨髓。
而屋裏。
白青岩小心翼翼的爲暈厥過去的葉萱兒處理傷口,處理完了之後,他沒有離開,而是安靜的坐在床邊,眼神專注的看着葉萱兒蒼白的臉。
其中,暗藏了太多的情緒。
陶然一直等在門外,見白青岩久久沒有動作,終是按捺不住的大步走進門去。
“白青岩,跟我出來。”似是怕吵到葉萱兒,陶然将聲音壓的很低。
但其中的怒氣,卻還是非常清晰。
白青岩回頭看了他一眼,眉頭微微一皺,起身,當真跟着他離開。
陶然大步走着,直接将他帶到院子當中一個空曠的地方。
腳步驟然停下,毫無預兆的,陶然轉身揮手就朝着白青岩的俊臉揍了一拳。
屋檐底下的闫淑清驚在原地,不是都說這陶家公子溫潤如玉,這,這……
白青岩也是一下僵住,嘴角逐漸溢出了殷紅的鮮血,陶然的力道,不言而喻。
還不待他做什麽反應,陶然又是擡起緊握着的左手,反手又給了他一拳。
天色昏暗,頃刻之間下起了細雨。
白青岩被陶然揍得半跪在了地上,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隐忍了一會兒,他終是沒有還手。
擡頭看着陶然,他一字一句的問:“萱兒,爲什麽會成爲那般?”
她身上的傷,究竟是誰下的狠手。
“白青岩,身爲萱兒的丈夫,你這麽問不覺得可笑嗎?”陶然震怒的抓住他衣領,牙縫間擠出一句冰冷的話。
萱兒爲什麽會成爲那樣,他陶然也很想知道。
如果萱兒嫁的人是他,他絕對不會像白青岩如此毫不知情。
白青岩臉色一下難看至極,他厲聲道:“你以爲我白白挨你這兩拳是因爲什麽,你可以替萱兒教訓我,但是,必須得告訴我究竟是誰傷害了萱兒。”
他今天棄萱兒離去是他的不對,他現在也很後悔,所以,陶然替萱兒打他,他受下了。
無論怎麽打他,他都可以受下,但是萱兒的事情,他絕不能隐瞞自己。
“白青岩,你覺得你還有資格知道萱兒的事情嗎?”陶然聽言冷笑,雨勢逐漸加大,他額前的碎發全部都粘在了臉上。
“陶然,你最好别得寸進尺。”白青岩冷冷的站起身,一身白衣被雨淋濕,卻絲毫不影響他身上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