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兒見她顯然不信,繼續道:“葉萱兒,你就是一個可憐蟲,你比我葉婉兒還要可憐,我葉婉兒好歹有自知之明,可是你,連自知之明也沒有。”
“住嘴。”葉萱兒冷喝出聲,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
青岩絕不是她說的那種人,她現在就要去見他,跟他解釋清楚。
見她艱難的站起來,葉婉兒又想踹她,但是趙玉石卻在千鈞一發拉住了她:“婉兒,我們快回去,今天不是還要去見我爹,我們不能耽擱了。”
“你……”葉婉兒瞪着他,他竟然還在幫着葉萱兒。
趙玉石洞悉了她的意思,慌忙解釋:“婉兒,我即将娶的人是你,所以我隻會愛你,我這是爲我們好,别因爲她耽誤了,我們快回去。”
這話聽在葉婉兒耳朵裏舒服多了。
她扭頭看着葉萱兒炫耀:“看到沒有,我家玉石這樣的男人才靠得住,葉萱兒,我警告你,以後離我們家玉石遠一點,不然老娘絕對不放過你。”
葉萱兒卻是無暇顧及他們二人的事兒,轉身,拖着虛弱的身子艱難的一步一步朝着白家行去。
葉婉兒這次倒是也不追上去,在趙玉石的勸說之下,她終是跟着趙玉石離開。
寒風呼嘯,殘葉紛飛起舞。
葉萱兒白色的紗裙被鮮血染成觸目驚心的紅色,她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斑斑血迹。
她不知道是什麽支撐着她一直朝着白家走去的,隻知道,她此刻非常想見到白青岩。
非常想跟他解釋,她說的出那種與他分開的話,卻絕對做不到與他分開,就算死,她也做不到。
她深愛着他,不輸他給自己的愛,除非是他不愛自己了,否則,她是絕對不會離開他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葉萱兒終于是走到了白家。
白家的大門虛掩着,并沒鎖,葉萱兒走到門口,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青岩向來有鎖門的習慣,門這般,一定是青岩故意爲她留的。
攥緊的手指一點點松開,她醞釀了一會兒情緒,一點點推開白家的大門。
她以爲她會看到光明,卻不料,在看清楚白家院子的瞬間,她整個人都跌入無邊的黑暗。
院中,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白衣,女的也是一身白衣。
男的冷酷俊美,女的美麗動人。
此刻,那男子的手上,正捧着一大束從院中采撷的藥花遞給女子。
女子猶豫了一下,笑着接過,埋頭在花中,深深嗅了一下,随即又笑着與那男子攀談起來。
此情此景,不可謂不和諧,不可謂不甜蜜。
葉萱兒渾身支撐着的力量在一瞬間消失,她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青岩的性格,他了解。
除了她葉萱兒,他對所有的人都是冷漠如冰,就連有着知縣身份的周大哥,他也沒有給過好臉色。
而此刻,院中的這個女子,他竟然會采花送給她。
就在他撇下自己獨自離開之後,他竟然在自家院子裏采由她葉萱兒種下的花親自送給這個陌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