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不将她、太不将李家給放在眼裏。
李财的面容也好看不到哪裏去,聲音冷了好幾分:“葉萱兒,别在我面前裝傻,我兒媳之所以會弄成這般,還不是拜你所賜。”
這話,終于是說到重點了。
葉萱兒冷笑起來,目光看了眼周嫣兒,她果然還是用了這招。
愚蠢的女人,這是她自己種下的因,等下她要自己食下這惡果。
笑意一深,葉萱兒直接反問:“如果我說她這一身都是她自己弄的,你會不會信?”
“胡說你,葉萱兒,你将我弄成了這般竟然還如此含血噴人,你究竟還是不是人,究竟還有沒有一點良知。”周嫣兒淡定不下去了,當即就怒吼了出來。
葉萱兒一臉的平靜,斜睨着她:“這麽大的李家,就沒有一點規矩嗎?我與長輩說話,有晚輩插嘴的份嗎?”
“你——”周嫣兒噎的一臉通紅,目光看了看李财那冰冷的臉,終是沒有再繼續和葉萱兒吵下去。
見她安分,葉萱兒才又将目光轉向李财,笑着問道:“信,還是不信?”
“你有讓我相信的理由嗎?”李财冷冷的看着她,話語雖然說的有幾分婉轉,但還是擺明了不信。
這周嫣兒是他的兒媳婦,而這葉萱兒先前就與他周家有恩怨,他自當會相信周嫣兒,絕不相信葉萱兒的話。
“有。”出人意料的是,葉萱兒沒有識趣的轉開這個話題,直接笃定的回答了一聲有。
李财面色稍稍一變,看着葉萱兒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銳利。
而他身後的周嫣兒則是稍微有點慌了,她有什麽證據證明她周嫣兒一身不是她弄的呢?
不可能,她不可能有證據的,她周嫣兒可是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她不會有讓李财相信的理由的。
心裏雖然如此想,但周嫣兒手心還是吓出了汗水。
這種對峙的情況下,葉萱兒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
周嫣兒的種種變化盡收眼底,她輕笑着開口:“李家少夫人,你現在,是做賊心虛緊張的出汗了嗎?”
話音落下,李家上下的目光齊刷刷的轉向了周嫣兒。
周嫣兒被看的渾身不自在,隻得死死的盯着葉萱兒這罪魁禍首:“你,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你以爲你胡攪蠻纏就能沒事兒了麽,做夢。”
“做夢,很貼切的一個詞。”葉萱兒直接接住她的最後一句話,話鋒一轉道:“你現在就是在做夢,你認爲冤枉我将你害成了這般,你就可以報複我了嗎?
真是單純呢,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可以将這整件事好好的想一遍,看看究竟是對你有利,還是對我有害。
想清楚了,再作出最後的抉擇,此事對于我而言不過是一件小事,但是對于你而言,則恰巧相反,所以,我給你最後的時間想想清楚。”
她倒是想看看,這周嫣兒究竟是蠢到了一個什麽程度,她越是不懂得珍惜機會,等事情發生,她便越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