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自幼養成了習慣,真是想改也改不了了。”周子蕭無奈的搖搖頭。
其實他也沒有想過要改,因爲真正懂他的人,根本不需要他改,不懂他的人,他何需去在意。
陶然自當屬于前者,聞言隻是笑而不語。
周子蕭将杯中的茶一飲而盡,起身,看着白青岩與萱兒的方向意味深長的道:“這二人來我茶樓裏秀恩愛,不去打擾一番,心裏還真過意不去。”
陶然額頭三條黑線,眼睜睜的看着他朝着窗台走去。
稍微猶豫了一下,他也幹脆站起身跟過去。
窗台邊,葉萱兒與白青岩有說有笑。
一個不經意的擡眼,葉萱兒準确的捕捉到了周子蕭的身影。
“周大哥。”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看來她與青岩的這個地方還是太顯眼了。
“葉姑娘可真是越來越不厚道了啊。”周子蕭自然的拉開一張椅子,潇灑坐下去。
葉萱兒讪笑:“周大哥這是哪裏的話,我難得來一次衛城就來你這茶樓裏喝茶,還不夠厚道啊。”
“這是小事,你見了我與陶公子,爲何繞道而行呢。
害的我以爲什麽地方對不住你了,一陣愧疚呢。”周子蕭話語半含着笑。
“好吧,周大哥我錯了。”葉萱兒自知理虧,倒是也不繼續争辯。
正當這時,陶然也走了過來。
“陶哥哥。”葉萱兒親切的叫了一聲,然後主動爲他拉開了一張椅子。
陶然點頭緻謝,拂袖便坐下去。
白青岩手緊緊的握着茶杯,看着二人,一張臉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
這兩個煞風景的家夥,他還想好好與萱兒獨處一次,終是被這二人給破壞了。
“白大夫見了我們心情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好啊?”周子蕭偏偏就是閑不住的人,看白青岩一下子斂了笑,便忍不住打趣。
白青岩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好的很。”
“看來是我多想了。”周子蕭看着他擰巴的表情有些奸計得逞的笑着。
葉萱兒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輕咳了兩聲岔開話題:“衛城在周大哥的管制下果真太平,周大哥現在飲茶的時間越來越多了吧。”
周子蕭聞言爽朗的笑起來:“哈哈,也隻能說稍有改善,茶樓也不是常來,不過兩次巧遇葉姑娘,這可當真是緣分。”
“……緣分真是個神奇的東西。”葉萱兒笑的稍微有些不自然。
她總共就沒來過這心語茶坊幾次,卻次次都能碰上他。
也不知道是真的緣分太深,還是這周子蕭平時太閑。
“萱兒此番前來衛城,是有何事呢?”陶然突然開口,深邃的眸光,卻似隐隐猜到了什麽。
葉萱兒倒也毫不隐瞞,回應:“我是與青岩一同來挑喜服的,挑完正好下雨了,便特地來心語茶坊避雨。”
陶然笑着點點頭,眼底沒有過多的震驚。
他果真是猜的沒錯。
“說到這事兒,葉姑娘你可當真過分了,爲何沒給我發喜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