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大叔你幹嘛,你還沒給我刻完呢。”看着刻了一半扔在一旁的玉,葉萱兒忙不疊地的叫住他。
“哎喲,姑娘,我這是小本生意,等這暴雨一來就全完了,改日再刻吧,改日啊,改日我不收你錢……”小販一邊說着一邊手忙腳亂的将所有的小玉石收回布袋當中。
葉萱兒有些哭笑不得,優雅的扶着額頭問道:“大叔,我何時說了會下暴雨了,不過是一場小雨,你就要收攤了嗎?”
他這裏不是有擋雨的棚子麽,小雨怕什麽啊。
“小……小雨啊?”小販收拾東西的動作驟然停下,驚詫的看着萱兒。
葉萱兒重重的點點頭:“當然是小雨,這衛城若是一年下兩次暴雨,那還得了。”
“哎喲,葉姑娘你可真是吓死我了。”那攤販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擡頭看了看天。
總之他是看不出什麽異常,躊躇了一下,他先将那避雨的棚子給撐起來。
葉萱兒看着他那吓得不輕的模樣,輕笑起來:“大叔你可真是個敏感之人。”
“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姑娘你是不知道我那一次虧了多少銀子啊。”小販撐好擋雨的棚子,心酸的拿起那刻了一半的玉佩繼續工作。
葉萱兒斂了笑,輕歎一聲:“天災人禍誰能避免得了呢,那一次受到虧損的何止大叔你一家啊。”
暴雨突襲之時,這衛城完全亂成了一團,各個小販都損失慘重。
暴雨肆掠過後,村裏好多人的麥子都被水給淹了,特别就是王寡婦田裏頭的,整個就顆粒無收。
聽葉萱兒這麽說,小販好奇的望着她:“葉姑娘你家也遭殃了嗎?”
葉萱兒微微一愣,然後讪讪的笑起來:“多少還是有點。”
話剛剛說完,一陣冷風吹來,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小販打了個激靈靈的寒顫,看了一眼天色,更爲好奇的看着萱兒:“葉姑娘有如此通天的本事,怎麽也會遭殃呢?”
“……這個,叫人防不勝防。”葉萱兒謙虛的笑。
什麽通天的本事,她不過就是掌握了一些天氣變化的要領罷了。
話語落下,淅淅瀝瀝的小雨飄然而至,全城的小販都撐起了擋雨的棚子。
白青岩大手突然扣住葉萱兒的腰際,目光炙熱的看着她。
葉萱兒仰起頭,對視着他的眼睛。
白青岩看着她那張嬌俏的臉蛋笑起來:“上次打賭輸給你了,可有想過讓我爲你做什麽事?”
打賭?
葉萱兒眼底升起一絲疑惑,瞬間又變得清明。
對了,收稻谷那天,她和獸醫有打賭晚上會不會下雨,而賭輸了的人,就要爲赢的那方無條件的做一件事。
這麽久了,他不提起她都快忘了。
“看樣子你這女人是沒重視這個賭注啊,看來我也不能當回事。”白青岩指尖挑起她的發絲把玩着,話語中帶着幾分戲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