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兒先離開陶家,而周嫣兒哭夠了之後,也沒臉多留,倉皇的逃回了李家。
李家後院,一如既往的幽靜。
君洛兲冷冷的站立在一棵樹下,漆黑的眼眸,宛如海水般看不見底。
“關于合作,太子殿下似乎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呢。”葉萱兒淡淡的站在他的身後,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的背影。
“所以,你此番前來,就是質問我的?”君洛兲轉過身來,仗着身高的優勢,極度高傲的俯視着葉萱兒。
“可以這麽說。”葉萱兒不卑不亢的對視着他的眼睛,話語平淡如水。
“你忘記我的身份了麽?”君洛兲眼睛微微眯起,裏面滲透着冷意。
敢來質問他一國太子,她葉萱兒可真是膽大包天。
葉萱兒見此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冷冷的勾了勾唇:“身份,我當然不會忘了你的身份,隻是從你與我合作的那一刻開始,你太子的身份已經不重要了。
因爲你有另一個身份,那便是我葉萱兒的合夥人,我們是合作關系,所以沒有什麽不平等之說,我們都應該恪守本分,而你違背了原則,我當然要來質問你。
不然,我們的合作該如何進行下去?”
最後一句話,葉萱兒故意放慢了語速,眼睛盯着君洛兲,透着一絲危險的氣息。
君洛兲直視着她的眼睛,臉微微沉了下去。
真是一個膽大的女人,連威脅都用上了,果然一點都不将他太子的身份放在眼裏呢。
轉過身,君洛兲不自然的看着那棵枝繁葉茂的樹妥協道:“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萱兒見狀眼底一閃而過笑意,清了清嗓子,認真道:“你是不是讓周嫣兒去找陶哥哥做事了?”
“是,我叫她去讓陶然幫子顔教育那幫小鬼。”君洛兲毫不猶豫的承認。
“所以,你忘了我當初對你說的話?”葉萱兒聲音冷了幾分。
她當初說過,讓他就先安安分分的留在李家,不得去看望周子顔,也不得去幫她,等到時機成熟,她會讓他出馬的。
可是這才沒過幾天,他便忘了她的話,違背了原則。
君洛兲眼底升起一抹不耐:“我若是忘了你的話我就親自去教育那幫小鬼了,何苦大費周折的讓陶然那家夥去。”
畢竟子顔喜歡他,讓他去他還不夠放心呢。
“這有差别嗎?”葉萱兒聽着他的狡辯感覺好笑:“你不親自去就不叫幫她了麽,就比如一個吃的東西,你讓别人吃就不叫吃了麽。”
“荒謬。”君洛兲非常讨厭她這個比喻,但是,又因爲理虧無法反駁。
葉萱兒直接接過話:“當然,我也覺得你挺荒謬的,我知道你對子顔姐情深意重看不得她受委屈,但是,你也不能就此違背原則。
因爲,有可能你的一個小動作,就會亂了我全盤的計劃,太子殿下你是一個受過嚴謹教育的成年人,我想,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