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爲了他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她爲了他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他非但沒有絲毫的感動,反而覺得是傷害。
這話,這話未免也太過絕情,太過傷人了。
周嫣兒捂住臉,第一次哭的那麽傷心。
她無法承受這個事實,無法承受從心愛之人口中說出來一直在傷害他的話。
她付出了那麽多,怎麽會隻給他造成了傷害。
寒風凜冽,周嫣兒的哭聲飄揚在風中,陰恻恻的,猶如鬼泣。
葉萱兒看着她這模樣,良久,嘴角抽了抽,目光轉向陶然:“陶哥哥,她怎麽會來這裏?”
“她……”陶然眉頭微微皺着,欲言又止。
葉萱兒察覺到什麽不對,咄咄逼人道:“陶哥哥是準備瞞我嗎?”
“不,我沒有想過隐瞞你。”陶然趕忙搖頭,稍微有些不自然的解釋:“是李家府上的君公子,有事托我做,所以,讓她來傳話。”
“君公子?”不就是太子,葉萱兒挑眉:“他讓你做什麽。”
她不是讓他好好的呆在李家,他在搞什麽鬼。
若是他不好好合作,那麽她就要另謀對策了。
陶然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道:“他是李家的貴客,讓我去學堂幫顔先生處理學生的問題。”
周子顔之所以管不住這幫孩子,是因爲她的管教方法存在問題,這不是他去幫忙就能解決的。
所以,他上次去才袖手旁觀。
“真是多事。”葉萱兒擰着眉頭,低低的罵了君洛兲一句。
這就心疼周子顔了,真是沉不住氣。
“怎麽,你認識他?”陶然察覺什麽不對,有些詫異的問。
葉萱兒神色一僵,呵呵笑道:“上次跟顔姑娘見過他,是一個挺高傲的人呢。”
陶然點點頭,目光認真的看着萱兒囑咐:“此人,你還是離他遠一點爲妙,盡量不要與他有什麽交集。”
這太子殿下的身份可與周子蕭那種知縣身份不同,他手裏有的是權勢,一個不順心,便能決定一家人的生死。
“陶哥哥不必擔憂。”葉萱兒沖他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然後垂眸看了眼還蹲在地上捂着臉哭的周嫣兒,再度開口:“陶哥哥,你不必去學堂幫子顔姐處理,這些事情,我會處理的。”
“萱兒,你還是别插手這件事,我不想給你帶去什麽麻煩。”陶然看着萱兒的眼底浮現出了絲擔憂。
這太子殿下明明走了,也不知道爲何又留了下來。
他對周子顔用情至深,若是周子顔的事情稍微有點處理不好,定然會有麻煩的。
“陶哥哥你相信我吧,别管那個人的事情,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便行了,下個月八号可一定記得來喝我的喜酒。”葉萱兒沖他眨了眨眼睛。
陶然淡淡的點點頭,深邃的眼睛裏面閃過幾絲異樣。
萱兒與太子的關系,似乎沒有想象當中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