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顔卻是猛地一把将他推得朝後退了幾步,怒吼道:“你當我是什麽?”
她能容忍他一次這麽無禮,可不代表能一直容忍他這麽無禮。
她和他沒有任何的名分,沒有任何的關系,可是他屢次三番的這樣強奪她的清白,他究竟把她當作什麽?
青樓女子嗎?當作那些水性楊花的女子即使沒有名分也能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嗎?
君洛兲見此臉沉了下來,沉凝了片刻,他才冷冷的開口:“我的女人,我把你當作我的女人。”
正因爲将他當作他的女人,他才無法容忍她眼裏隻有别的男人,而沒有他。
“君洛兲,你太自負了。”周子顔怒了,什麽禮節都拋諸腦後,直呼君洛兲的大名。
他太過自以爲是,以爲自己的一切想法都是對的,以爲他想得到什麽就能得到什麽,以爲他想做什麽就能夠做什麽,那麽的不可一世,那麽的目中無人。
她周子顔不是他的女人,永遠不是。
她心底裝着别的男人,所以,她無法再容忍他碰她。
她會有負罪感,她會看低自己,她會覺得自己龌龊,她會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陶然。
所以,她不要再忍受他的這些行爲,再也不要。
“周子顔,你當真是變了。”君洛兲雙手再度握成了拳頭,聲音冷的可以滴出水來。
“不,我不是變了,而是我清醒了,我是人,并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東西。
我爲自己而活,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生活,還有自己喜歡的人,我不想再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拜托,你放過我的人生吧。”周子顔如水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裏面寫滿了堅定。
她人生的規劃裏沒有他,沒有他的存在,他這樣硬闖進來,隻會讓兩人都痛苦。
“是因爲那個男人嗎?是因爲他,你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嗎?你喜歡的人,就是他嗎?”君洛兲面色鐵青,一字一句的相問。
他身爲一國太子,他爹是皇上,而她,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地位的士族,她爹隻是一個文官罷了。
按理說,她見了他是需要行大禮的,從前的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失了禮數。
而現在的她,不僅敢直呼他君洛兲的大名,更敢如此大膽的與他對抗。
變了,她徹底的變了。
喜歡上一個山村野夫,她自己也變得如此不明事理。
“跟陶公子沒關系。”見君洛兲提到陶然,周子顔情緒稍微有些時常,顫着聲音:“不關陶公子的事情,他什麽都沒有做,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想通了而已。
自從認識你開始,我的人生就陷入灰暗,你貴爲太子,位高權重,所以,爹娘都怕你,都想方設法讓我順從你。
事到如今,逢場作戲我也做夠了,我隻想告訴你,我周子顔,此生絕對不會愛上你。
所以,太子殿下,放過我吧,别在我的身上費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