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爲趙玉石平時的名聲老實,黃月紅絲毫不怕他。
袖子一挽,她指着趙玉石的鼻子罵道:“你爹才惡毒呢,我打我生的賤人關你什麽事,我怎麽當娘跟你有什麽關系,我警告你,立馬給我滾,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我就是不滾。”趙玉石毅然決然的丢下一句,蹲下身子,脫下外衣披在蜷縮在地的葉婉兒身上。
黃月紅當即瞪大了眼睛:“趙玉石,你是翅膀硬了是吧?你今天就是特地來找我茬的是吧?你以爲老娘這麽好欺負嗎?”
說到随後,黃月紅拿食指狠狠的戳了一下趙玉石的腦門。
趙玉石臉當即一沉,猛然站起身:“你别太過分,再敢動手看我不收拾你。”
“啧啧啧。”黃月紅不屑的咂了咂嘴:“咋了?這還威脅我了,你以爲我怕你啊,瞧你那德性,你以爲你多厲害,在家裏還不是被你爹給打成賠錢貨現在這樣子。”
趙玉石氣的面色發青,牙縫間擠出幾個字:“你再說一遍?”
“咋的,你還想打我不成啊?就一紙老虎在我面前逞什麽能啊?
我還不能說你了是吧,我告訴你,我不僅敢說你,我還敢打你呢,有本事你打我啊,打我啊。”說着說着,黃月紅就伸出雙手去推他。
“你這個瘋婆子。”趙玉石徹底怒了,手臂一彎,直接用手肘将黃月紅給推在了地上。
黃月紅顯然是始料未及,坐在地上愣了半晌,猛然一拍大腿大叫起來:“殺人了……殺人了啊……這趙家趙玉石就是人面獸心啊……他竟然想殺我啊…殺人了啊…”
“興旺媳婦你可别叫喚了,我們都看見了,不是你讓人打你的麽,人家隻是推你一下怎麽就成殺人了呢。”隔壁耕地的村民看不下去了,放下鋤頭說了句公道話。
“哎喲我的娘啊,都來欺負我了…趁着我男人不在家都來欺負我了……這還有沒有天理啊……這日子沒法兒過了……”黃月紅叫喚的更厲害。
隻是,誰理她。
趙玉石也不管她,吃力的将一身是傷的葉婉兒給扶起來,關心道:“還能走路嗎?”
“……不能……”葉婉兒奄奄一息的靠着他,聲音有些沙啞。
“你的聲音?”趙玉石一驚:“你感冒了是嗎?”
葉婉兒虛弱的點點頭,卻是說不出話來了。
她已經感冒很久了,隻是,她娘不給她買藥,也不給她添衣服,病一直不好,并且越來越嚴重。
“這,這……”趙玉石有些手足無措,是将她送到白大夫那裏去嗎?
正尋思,軟弱無力意識模糊的葉婉兒突然滑進他的懷裏,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着。
趙玉石一張臉瞬間通紅,他從未和女子有過這麽近的接觸。
“哎喲我的娘耶……這是什麽情況啊這……”黃月紅愣了瞬,再度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