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說,真的不能說。”白月華哭了起來,心痛的難以呼吸。
這個真相,不僅會讓她心痛,更會讓青岩心痛,所以,她不能說,真的不能。
“你這該死的女人,以爲你生了我就了不起麽,敢不說,以爲我白青岩拿你沒有辦法嗎?”白青岩雙手再度握成了拳頭,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沒有人可以在他眼前隐瞞他想知道的事情,沒有人可以。
“青岩,無論你怎麽做,我還是不會說,對不起,你就當我是爲了好日子抛棄你們吧。”白月華低聲啜泣,咬死了不說。
白青岩氣的渾身顫抖,絕對是前所未有的憤怒。
該死的,他都找到她跟前來了她竟然還向他隐瞞事實真相,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該死。
“我來說。”白青岩正欲再開口,一道滄桑的聲音傳了過來,聶雲他爹緩緩走進門。
葉萱兒見此朝他身後看了看,卻并未看到聶雲的身影。
眉頭微蹙,看來聶雲所受的打擊也不小。
“很好,你來說,我倒想聽聽你究竟是用了什麽高招,讓這個有家有室的女人抛夫棄子與你苟且偷生。”白青岩看着聶雲他爹,冷笑起來。
聶雲他爹聶平安聞言并沒有生氣,反而眼底閃過一絲歉意,一步一步的朝着白青岩走過去。
白青岩輕蔑的看着他,眼底的厭惡之色越發清晰。
白月華慌了,睜大了眼睛看着聶平安想說不要,但是嘴巴張了張終究還是沒有發出一個聲來。
室内的空氣驟然凝固,一時間鴉雀無聲。
“咚。”
就在這萬籁俱靜中,走到白青岩身前的聶平安突然跪了下去,咚的一聲,徹底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平安!”白月華驚叫一聲,差點就從床上翻下來。
“聶伯父……”葉萱兒捂着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怎可如此輕易的跪人。
而且,無論怎麽說,聶伯父還是獸醫的長輩,他怎麽能夠跪他。
白青岩面色也是稍稍一變,眉頭皺了下,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方才的盛氣淩人:“怎麽?在向我忏悔?身爲晚輩的我怕是承受不起,那麽,你是在向我爹忏悔?”
“對不起青岩,我在你爹墳前向他忏悔過,所以我現在是在向你忏悔,向你道歉。”聶平安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又蒼老了十歲。
“我爹的墳前?”白青岩牙縫裏面擠出幾個字,然後冷笑起來:“這簡直是我今天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在我爹墳前忏悔?你怎麽不死了之後讓你的靈魂來向我忏悔?”
“青岩你别這樣對他說話,不關他的事兒。”白月華聽不下去了,有些不忍的開口。
“你給我住嘴。”白青岩勃然大怒:“如此就心疼了嗎?我不過說了他兩句你就心疼了嗎?那我爹呢?你抛下他後你想過他的感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