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這種好像我不希望你死的口氣跟我說話,我告訴你,我巴不得你死,隻是覺得你就這麽死了太便宜你了,你還沒有爲你所做的一切贖罪,你休想一走了之。”白青岩兩步走到她的跟前,盛氣淩人的看着她。
白月華聞言啜泣起來:“贖罪,我也想贖罪,可是,我就算是賠上了這條老命,也無法将自己的罪孽贖清。”
葉萱兒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着,突然,她腦海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這人,這人不會是白青岩那從小抛棄了他的娘吧?
想到這裏,萱兒刻意将目光轉向聶雲。
他五官很完美,清俊的面容透露出一股儒雅,仔細一看,倒是和溫柔的白青岩有幾分神似。
葉萱兒霍然一驚,忙不疊地的收回目光,她肯定是看錯了,這巧的簡直離譜,聶雲上次可是到葉家去與她相親。
“你也知道你有罪?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也知道贖罪?别說笑話了,死到臨頭了才說這種虛僞的話,這麽多年你腦子都是糊塗的麽。”白青岩話語清冷如冰,每一個字都極爲銳利。
葉萱兒看着他這失控的模樣,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溫柔的握住他的手。
“萱兒。”白月華看着葉萱兒,突然慈和的開口。
萱兒一驚:“聶伯母你認識我?”
她葉萱兒可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青平村半步,這聶雲她娘怎麽會認識她?而且就這麽笃定的叫她……萱兒?
“我當然認識你了,很早就認識了。”白月華笑容盡量溫和。
葉萱兒卻是皺緊了眉頭:“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話說完,她又将疑惑的目光轉向白青岩,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她一直蒙在鼓裏?
白青岩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沒有說話,隻是那麽緊緊的,又似無力的,握着。
白月華歎了一口氣,解釋道:“我叫白月華,是生青岩的那個女人。”
“住嘴,被你生出來,我覺得很惡心。”白青岩再度暴走,冷喝了一聲。
葉萱兒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來,腳步不可置信的後退了一步。
生青岩的那個女人……那麽,是她從小抛棄了青岩?
“不,不是這樣的……”相對于葉萱兒的驚訝,聶雲則是顯得有些崩潰,一句話落下,失控的奪門而出。
“雲兒,雲兒。”聶雲他爹再也顧不上别的,慌忙追出去。
空氣仿佛凝固,屋内一下子就靜了下來,靜的幾乎能夠聽到繡花針落地的聲音。
良久良久,白月華才開口道:“孩子,其實這麽多年,我一直都将你放在心裏,你的消息,我一直都在想辦法知道。”
葉萱兒聽到這裏稍微有了一些頭緒,所以,她能知道她葉萱兒,是因爲白青岩了?
“你說這些是想向我證明什麽?證明你無辜嗎?”白青岩嘲諷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