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搖搖頭:“我知道白大夫不是那種卑鄙的人,無心之失,我又怎會恨你呢。”
周嫣兒對自己下了藥,在他無法克制住欲望她還使盡全力誘惑他的時候他便明白了。
他實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對自己這出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來。
“知道我不卑鄙便好,不過我也高尚不到哪裏去,雖然知道你喜歡萱兒,但是,我卻一直沒有放棄她。”白青岩若有所思的看着陶然,又将話題繞了回來。
陶然心頭莫名的一緊,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那麽,白大夫你可知道她心意?”
白青岩看着他那害怕又期待的眼神,唇角冷冷的揚了起來:“當然知道。”
“是……如何?”陶然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手心緊張出了汗水。
外邊的雨越下越大,沉重的雨聲隔絕了所有的聲音。
萱兒一絲不苟的在藥房裏面調配着藥水,全然不知道隔壁房間裏面的任何動靜。
“萱兒她,如同我愛着她一般愛我,已經與我,私定了終生。”淡淡的一句話從白青岩的口中吐了出來,他雙眸直直的看着陶然的變化。
看着他眼底的神色從緊張期待,一點點的轉變爲絕望。
他神情木然,明亮的雙眸很快就失去了一切的色彩,如一團死水,看不出生命的氣息。
噗。
白青岩正欲開口,陶然口中陡然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染紅了白青岩那幹幹淨淨的地闆。
白青岩眉頭一皺,迅速的搭上他的脈搏,沉聲道:“你給我冷靜一點,我告訴你實情,可不是故意要來氣死你的。”
他的脈搏異常的混亂,心髒跳動頻率異常,本就有傷在身,這樣下去很危險。
陶然顯然是沒有将白青岩的話給聽進去,面色蒼白,雙眸呆滞,神情木然,心髒跳動的頻率反複無常。
“陶然,你是不是男人,承受能力這麽弱,有什麽資格喜歡萱兒。”白青岩捏住他的脈搏,牙縫間擠出幾個冷冰冰的字眼來。
這話一出,果真有效。
陶然面容逐漸的恢複過來,脈搏一點點清晰,心髒跳動頻率也漸漸變得正常。
白青岩見此放開捏住他脈搏的手,從身上抽出一張随身攜帶的手帕給他扔過去:“把你嘴上的血給擦幹淨,看着很不順眼。”
陶然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僵硬的拿起他扔過來的手帕,将嘴邊的血給擦幹淨。
白青岩面色這才好看一些,繼續道:“男人就應該拿得起放得下,萱兒她自願選擇了我,那麽,你就應該尊重她的選擇。
與其背上千古罵名,你倒不如回家好好調解一下與你爹娘的關系,你們陶家家大業大,村裏頭有着很好的名聲,你完全可以自己選擇一個門當戶對自己喜歡的好姑娘。
并不是所有姑娘都像周嫣兒那樣心機重重,隻要你選擇的人門當戶對跟你一樣溫雅有禮,你爹娘沒有道理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