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詢問白青岩始料未及,身體蓦的一僵。
陶然見此微微笑了起來:“我看的出來,白大夫喜歡萱兒,正如白大夫能看出來,我喜歡萱兒一樣。”
白青岩見此眉頭微蹙,沉凝了一下認真道:“不,我不喜歡她,我是愛她,很早之前,我就愛上她了。”
陶然雖然是早就看出來,但是聽白青岩如此坦率的承認,他面色還是難看了幾分。
白青岩見此冷笑道:“我白青岩雖然無父無母,但是,我有能力讓萱兒一輩子幸福,有能力給她一個最溫暖的家庭,我能随心所欲的慣着她,寵着她,順着她,不管她打架鬧事都幫着她,這些,你能夠做得到嗎?”
萱兒那樣性格的人,在這個村子裏,除了他白青岩沒人更适合她。
陶然家門第高,規矩嚴,聲譽好,就算他陶然有本事将萱兒給娶進門,卻也沒本事給與萱兒她想要的生活。
出乎白青岩的意料,陶然聽言沒有驚慌,沒有失措,而是沉靜了下來,安安靜靜的思考着什麽。
半晌,他淡淡的看着白青岩道:“我爲什麽不能,隻要她願意,我願意爲了她放棄一切,那個清冷的宅院,那兩個将我當作棋子的爹娘,那些所謂的聲譽,我都可以放棄。”
他此生,有她便足矣,她是照進他孤獨世界唯一的光亮,若是滅了,他的生活也失去了一切的意義。
白青岩面色變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陶然。
這小白臉平常那麽聽話懂事孝順規規矩矩的,竟然願意爲了萱兒放棄一切,願意爲了萱兒離家出走,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思了思,白青岩輕咳了一下道:“你那樣做,可是會背上千古罵名的,你不會是爲了跟我犟,故意這麽說的吧。”
“白大夫說笑了,我說話,何時有過假。”陶然淡淡的笑了起來,那笑容很真,真實的讓人不敢懷疑。
白青岩不悅的咬咬牙,可真是一個強勁的情敵。
略作深思,白青岩話鋒一轉道:“那麽,你可知道萱兒的心意?”
陶然聞言垂下眼睑,如實道:“哪怕我知道她有半點想與我在一起,我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個地步。”
萱兒一直沒有給與他答複,他看的出來,她從未考慮過與自己在一起,所以,在爹娘的面前,他不敢有絲毫提及她。
在周嫣兒和周嫣兒她娘的面前,他也不敢有絲毫提及她,他不想給她帶去任何的麻煩,在她沒考慮與自己在一起之時,他和她的關系隻能是清清白白的。
他一直在家裏等着她,一直期待着她給與自己一個答複,可是,始終沒有,他不想變得一無所有,所以,還是留在家裏守候着對她的承諾。
白青岩聞言沒有繼續問他和萱兒的事情,而是揚眉道:“你落得如此,我也脫不了幹系,你應該很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