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隻能這樣了。
隻希望在獸醫的勸說之下,陶哥哥能夠想開才是。
夜色飛旋,眨眼即逝。
次日,一大早天空便被烏雲籠罩,一片陰霾,沒過多久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葉萱兒将所有的東西都搬回了藥房裏,沒管陶然,沒管白青岩,一個人認認真真的研究着生長藥素。
這雨一下來,地裏面正适合丢種子,她得趕緊研究出來帶回去才是,這個可不能耽擱了。
白青岩今天也沒出診,一直留在家中整理着藥材,時不時的還代萱兒去照看陶然一下。
連他自己都覺得懊惱,他白青岩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善良了,竟然幫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去照顧情敵。
最奇怪的是,他隻是嫌麻煩而已,并沒有吃醋,并沒有生氣,一丁點也沒有,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胸襟竟然如此廣闊了。
涼風習習,細雨聲滴滴答答的不斷響起。
“見鬼,來看你多少回了還不醒。”白青岩又一次來到陶然床邊,雙手負在身後,低聲抱怨了一句。
抱怨後見他沒有一點要蘇醒的打算,他的目光又不由得轉向外面。
雨勢越來越大,院子當中已經積了好深的一層水。
白青岩目光很深,如同海水一般深不見底。
這陶然的爹娘還真不是一般的忙,他們兒子昨天就不見了他們到現在了竟然也還沒過來,平時都不管這陶然死活的麽。
想想還真是挺可笑的,上次幫陶然定親的時候他也在場,可親自聽到那杜清月一口一個多愛這陶然,多愛他的寶貝兒子,結果他兒子出了事兒就是這樣任他自生自滅的,這愛可真是偉大。
想到這裏,白青岩目光有些憐憫的轉向陶然,這樣的娘,究竟是要來何用。
平時對他不管不顧的,重要時刻卻是要阻止他的終生幸福,爲了利益要操控他的人生,這種娘,不比他白青岩那從小就跑了的娘有良心。
至少,在這種關乎一輩子幸福的事情上,她不會出來阻礙他。
正在尋思,隻見陶然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眉頭也跟着一點點皺了起來。
白青岩收起所有的思緒,又驚又喜道:“終于是要醒了麽。”
話語剛剛說完,就見陶然那雙蒼白的手指倏然攥緊了起來,他掙紮着一點一點的睜開眼睛。
眼前的一切從漆黑轉爲昏暗,再從昏暗轉爲模糊,最終,一點一點的清晰了起來。
入目的人,竟然是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白青岩。
白青岩長舒一口氣,蹲下去一邊給他把脈一邊道:“你可終于醒過來了,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将你給扔出去呢,外面雖然下着大雨,但是一想到你還沒給我診費和藥錢,我便忍不住這個沖動。”
陶然沒有聽清他的話,目光四下看去,屋内空蕩蕩的一片,并沒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
白青岩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不悅的咳了一聲道:“怎麽,很不想看到我?其實我也沒有那麽想看到你,你不妨考慮給了我診費和藥錢速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