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沒有她的位置,不管她用什麽方法,還是得不到他。
寒風凜冽,吹落漫山的樹葉。
陶然出門直接朝着白青岩家的方向走去,他手指緊緊的捂着肩膀上的傷口,一身青色長衫被鮮血染的通紅。
他的眼底****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的怒火與說不盡的痛楚。
肩膀上劇烈的疼痛牽動着全身,他每走一步都要費上好的力氣,腳步微微顫顫的,好像随時都能夠倒下。
他所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斑斑的血迹,或多或少,在太陽光的照耀下越發的觸目驚心。
這個時間路上根本沒什麽人,他獨自靠着自己那堅強的意識在一條條荊棘的小路上行走着,無力的身子時不時的摔進灌木叢中。
摔倒了再爬起來,摔倒了再爬起來,行行複複,起起落落,一身狼狽,一身不堪。
不知道行了多久,他終于是看到了白青岩家的宅院。
他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猛然撞在白青岩那脫漆的大門上,沾滿鮮血的手無力的捶打着門,口中說不出一句話來。
正在屋外整理着藥水瓶的萱兒聽到了撞門聲,眉頭微微一蹙,趕在白青岩之前去打開大門。
大門豁然拉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猛一把栽倒在她的身上。
葉萱兒呆愣了兩秒,定睛一看,這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人,不是陶然是誰。
“陶……陶哥哥……”葉萱兒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陶然聞聲艱難的擡起目光,眼睛有些模糊的看着眼前這熟悉的身影,萬般痛苦一下煙消雲散,他突然溫柔的笑了起來,笑容如初,似是朝陽一般溫暖。
“萱兒…我終是…終是爲你做到了……守身如玉……”牙縫間吐出幾個溫柔的字眼,陶然數日以來第一次笑的那麽開心。
隻是下一刻,他便眼前一黑,徹底的痛暈了過去。
葉萱兒瞬間被吓傻了:“陶哥哥,陶哥哥你醒醒啊,陶哥哥……”
白青岩聞聲慌忙的趕了過來,見陶然渾身浴血,他也愣了一瞬。
“獸醫……青岩……你快救救陶哥哥啊……你快救救他啊……”看着陶然這奄奄一息的模樣,萱兒終是忍不住的落下了滾燙的熱淚。
她淚眼朦胧的看着白青岩,無力的相求。
“别擔心,我這就救他。”白青岩心疼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一把橫抱起陶然的身體,快速的朝着屋内走去。
葉萱兒顧不得抹淚,慌亂的跟着白青岩追過去。
進屋後白青岩動作娴熟的爲陶然脫掉了上身的衣服,隻見他肩膀上,兩道觸目驚心的口子還在往外流淌着濃稠的血液。
血腥味充斥了整間屋子,萱兒一臉痛苦的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他爲什麽會受如此重的傷,爲什麽。
“萱兒,你先出去吧。”白青岩忽然轉過目光看着萱兒,害怕她承受不住如此血腥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