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麽,隻是默默的将她拉進自己的懷裏,緊緊抱着,緊緊抱着,想把她嬌小的身軀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萱兒被他抱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不悅的道:“你還沒回答我爲什麽這麽晚回來呢,飯菜都涼了。”
白青岩聞言更加感動,卻盡量平靜的道:“還爲我做了飯菜?”
萱兒理所當然的點點頭:“不然要等你回來做飯我都餓死了。”
白青岩見此笑着在她額頭上吻了下,随即放開她,優雅的舉起手。
隻見他的指尖,握着一朵幽藍色的花,萱兒沒有看錯,在這黑夜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是幽藍色。
雙眸一下子亮如星辰,萱兒伸手奪過他手中的花,驚歎道:“這,這是什麽花啊?竟然還會發光?”
沒錯,那在這黑夜裏還能清晰看見的不是花本身的顔色,而是這種花散發出的光芒。
太神奇了,在二十一世紀她都沒有見到過這種植物。
“這種花叫夜藍,白日裏它暗淡無光,可是一到晚上它卻格外的惹眼,是一種極爲稀少的植物。
怎麽樣,喜歡嗎?”白青岩耐心的解釋,寵溺的理了理葉萱兒的發絲。
這種花他覺得與萱兒很相似,大多人都是看見白日那個暗淡無光的她,卻不知她在夜晚是如此的璀璨耀眼。
“當然喜……”萱兒話語幾乎是脫口而出,隻是說到最後一個字她陡然卡住,斂了笑看着白青岩道:“你就是爲了采這夜藍所以這麽晚回來的?”
白青岩聞言點點頭:“自當如此,我沒有入夜還在别人家逗留的習慣。”
萱兒眉頭一皺:“這是哪裏采的?”
“南山。”白青岩絲毫不作隐瞞,這種花除了南山别的地方不可能見到。
葉萱兒的臉頓時就不好看了,一把拉過白青岩的手将那夜藍放在他的手心,嫌棄道:“我才不喜歡這個發光的東西。”
他竟然爲了采這麽一朵花大晚上的去南山,如果他僅是爲了讓自己看着喜歡而去采的,她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南山可是那麽危險的地方,他竟然冒着生命危險去采這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白青岩似乎是看穿了萱兒的想法,清了清嗓子道:“這夜藍極其稀少,除了好看之外也是一種珍貴的藥材,所以萱兒你不必擔憂我爲你做什麽傻事,拿着吧,趁着我還沒将它做成藥之前萱兒你先好好的欣賞一下。”
葉萱兒聞言神色微僵,狐疑的打量着他,揣測他的話裏含了多少水分。
白青岩見此嘴角一勾,直接将花别在她的頭上,然後一把拉過她的手往屋裏走去。
葉萱兒錯愕了一下,撇撇嘴,伸手拿下那發着幽光的夜藍,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這花可比玫瑰百合什麽的漂亮多了。
夜色撩人,涼風習習。
次日,一大早葉萱兒就愁眉不展的捧着一朵焦幹的夜藍花來到白青岩房内。
“這夜藍花期也太短了吧,此刻像是樹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