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兒聞言眼底閃過一道局促的光芒,細細回想了一下,根據腦海中的記憶回答道:“我大姐曾經跟我們村的教書先生熟,學了一點東西,回來她教給了我們姐妹幾個。”
記憶裏大姐和那個教書先生應該是相互傾心的,隻是葉家太貧窮,那一家的長輩死活不同意大姐和那教書先生的事兒。
最終,大姐被遠嫁别的村子,那教書先生她就沒關注了。
白青岩聽言點點頭:“看來你大姐夠聰明嘛,竟然學了這麽多東西教你們。”
葉萱兒聞言得意的揚揚眉:“那可不,我大姐可聰明了。”
記憶裏大姐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每天出去學了知識回來都興高采烈的教給她們,說這些知識一輩子都用得着。
大姐心腸很好,人也很有耐心,二姐不願意學她勸了她三個小時還是讓她學了。
上次和黃月紅寫字據翻出來那張泛黃的宣紙就是大姐當初從教書先生那裏拿回來的。
隻可惜,這個大姐隻存在她的記憶裏罷了,她這個二十一世紀來的可沒真正的見過她,嫁過去那家管的這麽嚴,也不知道這輩子是不是還有機會見到。
白青岩見此笑而不語,學的好主要還是學的人聰明才行。
不得不說萱兒這時而白癡的女人是挺聰明的。
彩雲紛飛,風行萬裏。
下午白青岩被人請出門去診病,萱兒則是留在家中認真的研究着那些源材料。
她用最前沿最極端的手法提取了那些植物的精華液,裝在白青岩這裏不用的藥瓶裏。
因爲沒有二十一世紀的那些高科技器材,她純手工提取的速度足足慢了十倍不止,一個下午才提取了三分之一的源材料而已。
快入夜的時候白青岩還沒回來,萱兒自發的去做了飯,飯好天已經黑了下來,卻仍舊沒見到白青岩的身影。
萱兒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上次她來這裏呆了一個禮拜,他都是很早就回來了,今天怎麽還沒回來?
莫不是出事了?
萱兒越想越着急,幹脆走到門口去等着。
夜風很涼,她坐在門口瑟縮着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門前唯一的那條路。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葉萱兒一直按照秒針轉動的速度數着,終于等了十來分鍾後,那條路上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斑駁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清冷一片。
葉萱兒面上一喜,起身就朝着他跑了過去,就在白青岩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猛地一把撲進他的懷裏。
白青岩愣了一下,繼而緩緩的笑了起來。
“你去哪裏了?爲什麽這麽晚回來?”萱兒靠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有節奏的心跳聲,擔憂詢問。
白青岩沒有當即回答,而是溫柔的問道:“你一直在等着我?”
葉萱兒氣呼呼的離開他的懷抱,瞪着他:“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這一刻,白青岩心底說不盡的滿足,這是唯一一個,等着他回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