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因禍得福來形容恐怕不太恰當,畢竟那次蟻蟲沒損害多少莊稼,倒是暴雨毀了大家的心血。
所以大多人都将那一次暴雨給記在了心裏,淡化了蟻蟲,不過我卻一直認爲那蟻蟲不容小觑,所以你種菜,我多少會有些擔憂。”
暴雨那隻是巧合,若是那大批量的蟻蟲再來一次,大家還是沒有應對方法,那後果則無法估量。
葉萱兒非常贊同陶然的話,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正所謂旁觀者清,陶哥哥你擔心的不無不道理,那蟻蟲,的确不能小看。”
看着萱兒那認真的面龐,陶然欣慰的笑了起來,萱兒的觀念果真與一般種地之人不同。
他這話若是對别人說,恐怕要被人罵成烏鴉嘴,說他庸人自擾。
琢磨了一瞬,陶然看着萱兒笑着提議道:“長期種菜有一定的風險,萱兒你不如跟我回家一起做生意好了,我們家裏也存了不少銀子,除了賣陶瓷,我們可以再做些其他輕松一點的生意。”
萱兒一愣,連忙笑着拒絕道:“我不畏懼風險,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不管遇到什麽麻煩,我都會想辦法克服的。”
陶然看着她這模樣微微垂下了眼睑,歎了口氣道:“你何苦如此辛苦你自己呢。”
她若是跟了他,他一定不會讓她吃苦。
直到她嫁給他,他便讓她在家裏相夫教子,他掙錢養她一輩子。
暖風和煦,陽光明媚。
不知不覺馬車就到了通往萱兒家小路的交叉口上,馬車停了下來,萱兒率先跳下去。
陶然并未下馬車,掀開簾子溫柔的看着萱兒:“今天我娘回來,我便不去你家坐了,路上小心。”
葉萱兒眉頭微微一皺,有些可惜的道:“本想今天晚飯讓陶哥哥嘗嘗我手藝的,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陶然聞言微微一笑,如同那春日的暖陽一般溫暖又甜蜜:“下次吧。”
萱兒笑着點點頭:“陶哥哥記得代我向陶大嬸問好,你路上也記得小心,我們明天見。”
言罷揮揮手,轉身潇灑的離去。
明天還有一塊地的蘿蔔,賣完就開始種下一季的菜了,那個藥水也快沒了,她得再去配制一些才行。
陶然坐在馬車上靜靜的目送着她離開,眼中含着幸福的笑意。
直到萱兒的身影消失在了盡頭,他才招呼車夫啓程。
夕陽西下,彩霞漫天。
自從聽說萱兒要嫁人開始,甜兒對萱兒是越發的好了起來。
甚至算着萱兒回來的時間,坐在門口等着。
萱兒剛剛進了院子,她便飛快的朝着她撲了過去,一把撲到萱兒的懷裏,甜兒關切的道:“萱兒姐姐,今天進城怎麽樣啊?沒有碰到壞人吧,我們萱兒姐姐那麽漂亮,肯定有壞人打主意吧。”
萱兒有些哭笑不得,使勁揉了揉她頭發,沒好氣的道:“哪來這麽多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