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岩聞言冰冷的面色變得有些難看,睥睨着陶然,不屑道:“診費不是問題,果真家裏很有錢嘛。”
陶然聞言謙和的笑了笑:“白大夫說笑了,就算再沒有錢,我爹的病也是不能耽誤的。”
白青岩依舊睥睨着他,繼續不屑道:“倒是很孝順嘛。”
葉萱兒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獸醫這個目中無人的家夥什麽時候這麽關心陶哥哥了。
還會說他孝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陶然也着實有些受寵若驚,額頭溢出一滴冷汗:“白大夫過獎了。”
白青岩見此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不必在我面前這麽謙虛。”
這麽無可挑剔,真是讓人看不順眼。
言罷也不等陶然答話,目光掃了一下四周,掃到萱兒的時候似乎故意停留了一秒,随即言道:“這裏的空氣可真稀薄,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
言罷一拂袖,冷冷的離去,留給二人一個清冷孤高的背影。
至始至終都未與萱兒說一句話。
葉萱兒目送着他的背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就是故意過來說診費的事兒麽?
直接跟陶大叔商量不就好了,還親自來找陶然說。
還有看病的人多?她前些日子經常去他那裏怎麽沒見着幾個,這價錢可真是說漲就漲。
“萱兒,你覺得白大夫這人怎麽樣?”萱兒正看着白青岩的背影尋思,陶然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萱兒錯愕了一下,然後沒好氣的道:“實在是不怎麽樣,不,簡直就是太差了,沒心沒肺沒醫德,跟陶哥哥你比簡直就是差太遠了。”
盡是傷人于無形,聽他的話比被人打了還要難受。
但……爲什麽她還是那麽在意他的話,他的舉動?
真是活見鬼。
看萱兒眼底閃過一絲懊惱,陶然淡淡笑了笑,話鋒一轉道:“我們還是趕緊摘菜吧,葉伯父應該就要來了。”
葉萱兒聞言重重的點點頭:“好,不要再提那獸醫了,以後也不要提,真是煞風景。”
言罷,便蹲下身子,快速的摘着白菜。
東邊的太陽正冉冉升起,金絲千縷,布滿了山林。
陶然眼底劃過一絲鮮明的憂傷,無奈的看了眼萱兒,優雅的蹲下去與她一同摘菜。
結果沒摘幾顆,萱兒便有些疑惑的偏過腦袋,沖陶然問道:“咦,陶哥哥,這東坡的山林裏也有草藥麽?獸醫爲什麽沒去南山采呢。”
獸醫不是采藥向來都去南山的麽,今天是吃錯了什麽藥來東坡這麽一座荒山上采藥。
這座山經常有人來走動,就算有珍貴的草藥估計也被人給踩死了。
陶然聞言眼眸微微黯淡了些,卻還是溫柔的解釋道:“估計白大夫采的不是什麽珍貴的藥吧,南山太遠,就幹脆來這東坡找了。”
葉萱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倒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