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
萱兒一驚,前方那個一身白衣,冷酷如冰的身影,不是白青岩是誰。
他此刻,正看着這邊,正看着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萱兒的心底,五味陳雜,目光沒有絲毫的避諱,就那麽遙遙的直視着他。
“白大夫嗎?”陶然聞言站起了身,疑惑的朝着萱兒的目光看過去。
萱兒沒有再說話,直直的看着白青岩,目光不斷的在變化。
欣喜,憤怒,哀傷,難舍都在眼裏閃過。
陶然将她這一切變化盡收眼底,那雙溫潤如水的雙眸,一點一點黯淡了下來。
白大夫在她心底的位置,很重吧。
眼底滑過一絲明媚的憂傷,陶然看了看遠方和萱兒靜靜對視着的白青岩,嘴角忽然輕輕揚了揚,伸手,溫柔的揉了揉萱兒的秀發。
萱兒頓時回過神來,目光看向陶然。
陶然溫柔的笑着:“你如此看着别的男人,怎麽辦,我好像會吃醋。”
萱兒噗哧笑出聲來:“陶哥哥你越來越會開玩笑了。”
她的笑容很明媚,隻是那笑容背後隐藏的苦澀,卻無人能懂。
爲什麽,再見到白青岩,她心底會如此的不是滋味。
爲什麽,僅僅一眼,他就能左右自己的情緒。
山風呼呼的吹過,山林裏樹葉紛紛揚揚落下。
白青岩冷冷的看着陶然那如此暧昧的舉動,看着萱兒那明媚的笑容,心髒的位置,疼的難以呼吸。
最終,冷冷的轉身,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在他走的那一刻,原本在跟陶然說笑的萱兒突然笑容一僵,心底又是一陣抽痛。
察覺到她的不自然,陶然眉頭微微一皺:“萱兒,你還好吧。”
葉萱兒苦澀的揚起了嘴角,緩緩轉過身看着剛剛白青岩的位置,艱難的回應道:“我很好啊。”
陶然眼眸深了深,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垂下眼睑:“白大夫走了。”
萱兒笑容越發苦澀,卻極力克制住情緒,盡量雲淡風輕的道:“是啊,不過走不走,都和我們沒什麽……”
話還沒說完,就見剛剛已經下山了的白青岩又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他神情冷漠,但是步伐卻很快,正快速的朝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萱兒面上一喜,忽又黯淡,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他這是何意。
陶然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白大夫不是下山去了,怎麽又折回來了。
風蕭蕭,白青岩逆着山風,很快的就到了萱兒家的白菜地裏。
萱兒和陶然都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這人……
隻見他的視線徑直掠過萱兒,冷冷的看着陶然。
陶然正欲行禮,他卻将雙手負在身後,冷冷的道:“你給我聽着。”
陶然一驚,卻還是行了個禮溫文儒雅的道:“白大夫您說。”
白青岩趾高氣昂的看着他,面無表情的道:“最近看病的人多,所以上門看病的診費和以往不同,你回去問問你爹能不能接受兩倍的診費,行你來通知我,不行我便不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