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頓時就安分了下來,她知道,他是因爲她而難受的。
陶哥哥對她有多好,她明白。
也正因爲他對自己好的像親人一般,她受委屈了才會想得到他的安慰。
尋思了一陣,萱兒開口道:“陶哥哥,對不起,我讓你難受了。”
陶然聞言抱緊她的手一僵。
眼中光芒閃動着,他一點點将頭埋下來,深深的看着葉萱兒:“怎麽辦呢,我好像更難受了。”
葉萱兒聞言一臉的歉疚,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隻能一遍遍的說着對不起。
陶然的面色沒什麽變化,良久,他才無奈的道:“萱兒,你知不知道,你的對不起,隻會讓我更難受。”
他之所以難受,是因爲他不懂她的悲傷,就連安慰的話,都不知道該如何說。
他很開心萱兒能夠将自己的真實情緒展現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她向自己道歉,不就是在說明,她後悔了麽。
所以,他才會更加的難受。
他想走進她的内心帶給她光明,但前提是,她要毫無保留的爲自己敞開心門。
二人相對沉默了許久,陶然一點點的放開了她,站定在她跟前認真看着她眼睛:“萱兒,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麽那麽難過嗎?”
到底是因爲什麽事情,竟然讓她那麽一個堅強的人傷心成那般。
葉萱兒聞言眉頭微微皺着,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這事情已經過去了,陶哥哥就不必再擔心了。”
陶然聞言眼睑垂了下來,沉凝了一下突然開口道:“是因爲白大夫嗎?”
她去白青岩家時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就成了這般。
白青岩究竟是做了什麽,讓她如此難過。
葉萱兒聞言面色一變,忙不疊地的解釋道:“不關他的事兒,我跟他又不熟,我怎麽會因爲他難受呢,他那種沒心沒肺沒血沒肉的人,我才不會放在心裏,看到他都來氣,他說的話我又怎麽會記在心裏自尋煩惱呢。”
話說完,萱兒刻意避開陶然的目光,轉過身面朝着池塘。
池塘裏面落滿了陽光,在微風的輕拂下,波光粼粼。
陶然安靜的看着她,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
果真是因爲白青岩——
沉思了一會兒,他忽然想到了什麽,看着萱兒的背影輕聲開口:“萱兒,你臉上的傷白大夫有沒有怎麽說,沒什麽大礙吧?”
“他說會毀容,甚至比毀容更可怕。”葉萱兒沉着個臉,想到那白青岩說的話就來氣。
陶然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忙言道:“所以,你是因爲這個才難過的?”
葉萱兒當即就想回答不是,可是轉念一想,她若是回答了不是,又該找什麽更好的理由不讓陶然擔心呢。
琢磨了一下,她幹脆轉過頭來看着陶然一本正經道:“是啊,我本身長的就夠難看了,再毀容,将來可就真嫁不出了,我能不難過麽,上天對我可真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