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一拂袖,轉身就走。
走的很決絕,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白青岩負雙手微微的顫抖着,冷眸,一點點閉了起來。
他之所以會做的如此絕情,是因爲,他怕他看到她便控制不住感情。
就算知道她不喜歡自己,不願意嫁給自己,他還是做不到對她潇灑放手。
他怕他無法控制,所以,隻能讓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避免,被他那多餘的感情傷害。
陽光燦爛,風卻有點寒冷。
萱兒走的很快,出門什麽話也沒說,直接拉着她娘的手往外走。
黃月紅才不顧她們,趕忙的就跑進去找白青岩治傷。
葉婉兒則是淡淡的看着葉萱兒和夏如雲離去的背影,眼眸很深。
一路上,萱兒一直沉着個臉,一句話也沒說。
夏如雲問她白青岩收多少藥錢,她也是不說。
回到了葉家,葉萱兒還是一臉的悶悶不樂。
她沒有跟着夏如雲進門,徑直走到了院子的樹蔭底下去坐着,看着滿地枯黃的落葉,一言不發。
白青岩的話,仍舊在她的腦海裏回旋。
那句,不想再看到她,一直在她的耳邊打轉,揮都揮不去。
她始終不清楚白青岩在她的心目中是怎麽樣的地位,隻知道,他的地位,很高。
因爲,她在乎他說的話,他的每一句話。
“萱兒。”還在糾結的尋思着,陶然那溫潤如水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葉萱兒一楞,有些木然的擡起頭,隻見一身青色長衫的陶然站在那溫暖的陽光當中,正溫柔的看着自己。
如同那從天而降的天使,不染塵埃。
萱兒看着他,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扯出了一絲牽強的笑意,解釋道:“我還以爲陶哥哥走了,就沒有進去打招呼,不好意思。”
陶然聞言笑了笑,走過去蹲在她身邊,目光看着她臉上傷口的位置:“你傷在臉上,我一直放心不下,所以便等着你回來。”
葉萱兒聽言心底很是感動,卻還是笑不出來。
僵硬的勾勒了一下嘴角道:“謝謝陶哥哥,我的傷已經沒事兒了。”
陶然看着她這模樣心微微一疼,伸手揉了揉她的秀發,溫柔到極緻的言道:“笑不出來就别笑了,不必勉強自己。”
他看的出她的悲傷,雖然不知道她是因爲什麽而悲傷,但是他不希望看着她明明難過卻還要假裝開心。
葉萱兒聞言沉默了下來,頭埋下去,什麽話也不說。
陶然見此,更加心疼起來,極其無奈的歎了句:“我該拿你怎麽辦……”
他的聲音很輕,輕的仿佛是對自己說的。
但是,萱兒還是聽到了。
她埋着的頭一點點擡了起來,無神的雙眸看着陶然。
就那麽安靜的注視了一會兒,她突然無助的道:“陶哥哥,我好像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