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蕭聽言無奈的揉揉眉心,這種話他可真是聽得太多了。
也不多做什麽,周子蕭還是舉起了茶杯,沖陶然揚了揚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陶公子實在不必太擡舉我,我不過是行點分内的事情罷了。”
陶然聞言淡淡一笑,一杯清茶,一飲而盡。
周子蕭同樣,爽快的喝下。
空杯放下,安靜的坐在一旁的古墨離便又起身爲二人倒茶,一臉的書生氣質,實在是文弱。
萱兒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言道:“這位小哥可實在是生的秀氣,不知道和周大人是何關系呢?”
看這柔柔弱弱的樣子,可不像是做官的。
古墨離的臉當即便是一黑,秀氣?
這詞,不是形容女子居多麽。
他正欲開口,周子蕭卻一下笑了起來:“墨離爲人低調,倒是差點忘了給二位介紹了,這位就是我衙門裏的師爺——古墨離。
别看他平時少言寡語的,公堂上面說起話來,那可是無人能敵,一肚子的墨水兒更是少有人及。”
一聽是師爺,萱兒那目光頓時就變了。
古代的師爺都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能言善辯,很會審視局面,都是真本事。
可惜的是,有做官的資質,卻大多無做官的命。
如此聰慧卻如此低調的人,實在是讓她佩服。
聽周子蕭如此說,古墨離不驕不躁,淡淡的開口道:“周大人謬贊了,墨離羞愧。”
周子蕭像是習慣了他這謙遜的個性,笑而不語。
葉萱兒的眼神卻是變得敬重起來,看着古墨離斂了笑意認真道:“萱兒有眼不識泰山,還希望古師爺不要見怪。”
對于這萱兒突如其來的轉變,古墨離顯然是始料未及。
那一直沒什麽焦距的雙眸,這才正視了萱兒一眼,隻見葉萱兒的眼睛很清澈透明,不含一絲的雜質;
晃了一下神,古墨離神色有些複雜的道:“葉姑娘不必客氣。”
萱兒禮貌的點點頭,繼而将目光轉向周子蕭。
“周大人似乎還沒有告訴我,這心語茶坊,幕後的老闆究竟是誰?”手扣着桌面,萱兒看着周子蕭若有所思的言道。
周子蕭聞言頓時爽朗的笑了起來,這話題繞了這麽久,終究還是繞到這裏來了。
“實不相瞞,這心語茶坊的确是我不久前買下來的,按照自己的喜好加了一些典雅的裝飾,萱兒姑娘能夠喜歡,我甚感欣慰啊。”手捋着耳邊垂下來的青絲,周子蕭毫不掩飾的回答道。
得到确認,陶然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混居官場,還有如此心境,實在是難得。
萱兒聞言端起一杯清茶挑在指尖,面含三分笑意,淡淡言道:“周大人實在是謙虛,喜歡這裏的人,定然不止萱兒一人,你這布局不錯,這茶,也是不錯。”
言罷,一口清茶再度一飲而盡。
雖然說着茶不錯,卻并未真正一點一點的品茶。
—————
嗷嗚,表示先前想休息一下碼字的,無意間睡過頭,隻能半夜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