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陶哥哥約好了是下午,現在的時間還早。
這獸醫不是向來不喜歡吃虧的麽,這下不讓她做什麽事情直接讓她抓藥,她倒是不習慣了。
白青岩聞言面不變色,冷冷的道:“我說了不用那便是不用,不要覺得占了我的便宜,等我心情好了我會找機會要回來的。”
葉萱兒頓時無語,真不知道他心情什麽時候好過,一天到晚冷着一個臉,面部線條都僵硬了。
不再多說,萱兒将衣袖中的藥方拿了出來,直奔隔壁的藥房。
按照藥方所寫,她很快的抓齊了她娘今天要吃的藥。
臨走時,她還不忘了過去跟白青岩道别。
同時還囑咐他記得換藥,義正嚴詞的說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全村的人都不會放過他。
白青岩的臉當即就黑了,真不知道她的話是褒義還是貶義。
目送着葉萱兒潇灑離去的背影,白青岩那冰冷的目光漸漸柔和起來,裏面的神色,卻越發複雜。
直到她出去關好了大門,白青岩才又恢複到以往的冷漠,面無表情。
空蕩蕩的院子裏種植滿了藥材,卻似乎沒有一點生氣。
安靜的宅院,似乎是沉寂了萬年。
葉萱兒回到葉家,首先入目的,便是滿地的青菜,菜葉上,還殘留着或多或少的晨露。
就在她出門不久後葉榮發就去東坡的地裏摘菜,爲了防止将青菜壓壞,他每次隻背一點回來,這麽反反複複背了許多次,便堆了一地。
隻是東坡那塊地不可謂不大,這裏堆了這麽多,坡地上也還有不少。
剛剛到家沒多久,萱兒便見她爹又背了一背簍回來。
“阿爹,先喝口茶吧,我等下跟你一起去背。”萱兒趕忙迎過去,接過他背上的背簍,很是孝順的道。
葉榮發将背簍放下來,抹了一把汗水,詫異的看着萱兒:“萱兒,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平時不是都得到中午麽,現在這時間可還早啊。
萱兒聞言微微一笑,解釋道:“我跟白大夫說了今天要去賣菜,他便放我早些回來了。”
“這白大夫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啊,我們還真沒看錯他,外表雖然冷漠,心地卻可好了。”夏如雲端了一碗茶出來給葉榮發,聽萱兒如此說,趕忙就接過話。
萱兒聞言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是啊是啊,白大夫心地可好了。”
好不好,不見識過真是不知道。
那個陰晴不定還時常抽風的家夥,真是“好”的不得了。
“這地裏的菜長得可真是不錯,我們先前種一塊地能有一半的菜長的好就好的了,現在整塊地裏的菜都找不出毛病。”葉榮發将茶水喝完,看着那一地的青菜,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種了這麽多年的菜,可從沒種那麽好過。
萱兒聞言勾了勾嘴角,長得好是必須的,她研究出的那個純天然藥水裏可是包含了不少防害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