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萱兒如往常一般睡了一個飽覺之後起來收拾,她心性樂觀,昨日那些因爲白青岩産生的不快,一覺過後全部忘的幹幹淨淨。
迎着那溫暖的朝陽,再度踏上了去白青岩家的道路。
行了半個時辰,終于來到了白青岩家那斑駁的大門前。
毫不猶豫的,揮手就開始敲門。
敲了好一陣,那聲音穿透了整個宅院,大門卻始終沒有拉開。
萱兒見此眉頭微微一皺,再度等了十來分鍾,仍然沒有人來開門。
眉頭這下緊緊擰在了一起,這獸醫可真是心狠啊,竟然冷漠到不給她開門的地步。
她究竟是怎麽招惹他了,昨天明明是他先莫名其妙的沖她和陶哥哥無禮的。
站在門口尋思了一會兒,萱兒幹脆轉過身,朝着白青岩的院牆走去。
不給她開門,她翻牆便是,先進去了再說,進去了再慢慢想辦法。
站在院牆底下,萱兒看了看那高度,嘴角高傲的一揚,猛地就往上跳去。
“這麽快就忘記我說的話了嗎?”才剛剛跳起來,白青岩那冰冷的聲音就驟然響了起來。
萱兒下意識的回頭,大意了自己正翻牆的動作,扣住牆壁的手一個失誤,人嘭的一下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直接摔得她“唉喲”一聲哀嚎。
剛剛采藥回來的白青岩面色頓變,毫不猶豫就朝着她掉落的地方跑去。
奔跑間,他眉頭緊緊皺着,小腿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的額頭上溢出了很多的汗水,那種疼痛,很快布滿了全身。
幾步竄到了萱兒的身旁,白青岩趕忙伸手将她給扶起來,皺着眉頭冷冷的道:“摔到哪裏了沒有?”
“當然……”萱兒委屈的昂起頭正欲答話,卻見白青岩的面色蒼白,臉上盡是汗水。
這症狀……
萱兒吓了一大跳,反手握住他的手,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腦子裏迅速的思索着白青岩先前教她的把脈方法。
根據他的脈象,萱兒很快的得出了一個結論,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青岩:“你中毒了?”
白青岩面色更加蒼白起來,聲音卻依舊冷冰冰的:“你若是連這點都不敢确定,那我真是白教你把脈了。”
言罷,腿一軟,他承受不住的就要往下倒去。
還好萱兒眼疾手快的穩穩扶住了他。
“該死。”白青岩非常憎恨此刻不能自控的身體,低低的咒罵了一句。
萱兒看着他那蒼白的臉,急的眼眶都有些泛紅,強忍着怒氣道:“你的确該死,你自己是大夫,怎麽能夠把你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到底是怎麽中毒的?中的什麽毒?”
白青岩聞言依舊冷着個臉,稍有些責備的的道:“我不是教過你根據脈象判斷中什麽毒,你是怎麽學的,想知道我中了什麽毒自己根據我的脈象來診斷,我給你一些時間。”
萱兒聽着他這話那隐忍的怒火瞬間燎原。
當即就怒吼起來:“白青岩你這個混蛋,快點告訴我你究竟是中的什麽毒,我去給你找解藥,性命攸關的事情是可以鬧着玩的麽?你給的了我時間給的了你時間麽?毒發速度那麽快你是想死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