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陶然頓時就來了興趣,這白青岩,竟然真的願意教萱兒醫術。
這可真是稀奇。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萱兒一把握住陶然的手,迫不及待的将他往藥房帶去。
藥房内,一身白衣的白青岩正站在藥材前認認真真的配制着藥材,冷峻的面容上線條繃的很緊。
察覺到二人進來,他忍不住的微微側了下目光,結果,視線直接停留在二人相牽的手上。
那剛剛才平息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白青岩幹脆轉過身看着二人冷冷的道:“你們一進來難道沒有明顯的感覺到我這裏面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麽?”
葉萱兒和陶然聞言同時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
還數葉萱兒反應最快,嘴角一勾,轉頭看着白青岩眉飛色舞的道:“不稀薄,不稀薄,我覺得這裏面的空氣簡直比外面都要好上幾倍,白大夫會感覺空氣稀薄,應該是先天性缺氧導緻的吧。”
陶然聽言額頭上再度彙聚幾滴汗珠,萱兒是來向白大夫求藥的,并且還需要白大夫教她醫術,她竟然敢說如此無禮的話。
眉目微蹙,陶然目光不由得看向白青岩,毋庸置疑的,白青岩一張臉冷的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而他的雙眸,直直的看着萱兒,裏面不僅有隐忍的怒氣,還有許多别的情緒,許許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萱兒則毫不示弱的回視着他,眉眼之中盡是不服輸的傲氣。
二人對視了良久,白青岩的臉逐漸緩和下來,眉頭微微皺了下,沒再多說什麽,冷冷的轉過身去繼續配制着藥材。
對萱兒,沒有一個字的責怪。
萱兒見此嘴角微微揚了起來,就知道他不會拿自己怎麽樣。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會在他的面前越來越肆無忌憚,越來越無法無天,好像認定了他不會怪罪于她,所以她哪怕是有求于他,也一點不害怕會得罪他。
陶然石化在了原地,這一切未免太不可思議了,換做平常,誰敢如此對他無禮,那後果想都不敢想。
而今日萱兒屢次三番的故意招惹他,他卻連一句責備都沒有,這……
“陶哥哥,來,看看我識藥的本事。”正在尋思,萱兒扯了扯他的衣服,然後跑到一個裝了許多草藥的簸箕前面去。
白青岩今天給她的任務就是将這個簸箕裏面的草藥給分揀出來,這種藥不同一般的藥,它的根,葉,莖分别都有不同的醫學作用,所以需要分揀出來。
陶然最後深深的看了白青岩一眼,然後笑着朝她走過去。
葉萱兒一邊分揀一邊詳細的對陶然講解這種藥的名字,以及分揀出來的根,葉,莖分别的作用。
陶然聽得很認真,熟識了後,也動手開始分揀,就當是幫白青岩的忙。
二人一直說說笑笑,關系好的那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