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岩聽言手緊緊握成拳頭,誰稀罕他那點錢。
看着陶然那儒雅的面容,白青岩冷哼一聲,故意諷刺道:“陶公子是刻意來向我顯擺你家裏很有錢麽?”
陶然聞言面色瞬變,連忙解釋道:“并非此意,陶然絕非此意,白大夫可不要誤會,陶然隻是單純的想要一味去火的藥罷了。”
白青岩聞言面色更冷,死盯着陶然跟盯着殺父仇人一樣。
剛剛說來找人的現在卻說單純的想要一味藥,可真是表裏不一。
“我看獸醫才需要吃點去火的藥呢。”白青岩正欲說話,突然一道憤憤不平的聲音先搶過了話。
萱兒從屋子裏面快速的跑了出來,眼睛還在瞪着白青岩。
真不知道他這滔天的怒火從哪裏來的,剛剛被他耍了的她都沒這麽怒呢。
他真應該吃點去火的藥來降降火了,竟然把怒氣撒在人無辜的陶然身上。
“萱兒。”見萱兒跑了出來,陶然頓時笑逐顔開。
那笑很溫暖,就如同晨曦升起的暖陽,讓葉萱兒感覺是那麽的熟悉,所有的怒火,都在那一刻消散。
葉萱兒嘴角也揚起了一抹笑意,走到白青岩旁邊,有些驚訝的看着陶然問道:“陶哥哥,你怎麽來了啊?”
“我是專程來……”陶然話說了一半忽然将目光轉向白青岩,看了一眼後,又重新沖萱兒道:“我是來找白大夫開藥的。”
萱兒點點頭,然後側頭瞥了清冷如冰的白青岩一眼,咳嗽了兩聲道:“獸醫,人家陶哥哥專程來求藥的,你不能不讓人進門吧。”
“我讓不讓他進門跟你有什麽關系嗎?”萱兒話音剛落,白青岩便刷的轉過目光,緊盯着她,不悅的詢問。
對于他這偏激的反應萱兒顯然是始料未及,看着他那張冷漠的臉,一陣憋屈,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這個獸醫絕對是吃炸藥了,先前都好好的,這麽突然火大成這樣,說話又變得刻薄起來了。
陶然見此眉頭皺了一下,硬生生的扯出一絲笑意道:“白大夫德高望重,陶然仰慕已久,知道白大夫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陶公子實在不必費盡心思給我擡高帽子,我白青岩什麽性格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他人來說。”陶然的話還沒說完,白青岩的目光便刷的又瞄準了他,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陶然話語戛然而止,那淡然如水的面容終于産生了一些複雜的變化。
從前的白青岩好像是渾身長滿了刺,而現在的白青岩就好像身上的刺根根豎了起來,誰碰一下他就把誰給紮的遍體鱗傷。
萱兒卻偏偏不怕死,聽他如此說嘴唇勾了勾,慢悠悠的道:“陶哥哥說話的确是客氣,白神醫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啊,什麽德高望重,完全沒有的事兒嘛,實在不值得你仰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