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過目光,白青岩手負在身後不自然的問道:“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娘如此喜歡他,你有辦法勸服你爹娘嗎?”
萱兒聞言那一張氣呼呼的臉立馬就耷拉了下來,聲音弱了幾分道:“我會盡力,絕對不會妥協。”
要她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子,還不如讓她去死。
不管爹娘如何的頑固,她也一定會堅持自己的立場。
一天改變不了他們,那麽一直堅持下去總能改變他們的。
白青岩聞言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光芒,回過身來看着似乎有些無助的萱兒,心底微微一疼。
沉凝了一會兒,他淡淡開口道:“絕不妥協,很好,做不到你可就丢人了。”
這話剛剛落下他就有些後悔了,就連他也不知道爲什麽,本是想安慰她幾句的,出口卻成了這樣。
萱兒聞言耷拉下去的臉一下就擡了起來,瞪着白青岩道:“做不到罪魁禍首還是你。”
白青岩一驚,皺眉道:“跟我有什麽關系?”
萱兒聞言刷的伸出手指着外面的天色,憤憤然道:“你看都幾點了,你還不給我阿娘開藥方,我再不回去盯着,指不定我爹娘一個忍不住在飯桌上都和趙大叔商量好我和玉石哥的婚事了。”
她娘那軟弱的性格,她可不敢保證趁她不在不會做出什麽讓她意外的事情來。
白青岩的面色頓時一沉,二話不說,走到那雜亂的藥草前直接配起藥來,連藥方都不寫了。
萱兒看着他的行爲微微有些不解,納悶的道:“你不給我阿娘寫藥方?”
白青岩背對着她,冷冷的回應道:“你覺得我親自配藥還需要藥方麽?聽着,今天的藥我幫你配了,以後你幫我做事可得勤快一點,别以爲我這裏的便宜這麽好占。”
萱兒這才恍然大悟,悟了之後稍稍有些汗顔,她什麽時候占他的便宜了。
不過配個藥,這麽簡單的事情,他至于這麽小氣麽。
看着他那飛快的配藥速度,萱兒想到什麽嘀咕道:“反正我阿娘的病快好了,也幫你做不了幾天的事情了。”
這話聲音雖然小,白青岩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正在配藥的手一頓,那清冷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一閃即逝後,他繼續手中配藥的動作,同時面無表情的道:“别以爲在背後說我壞話我就聽不見。”
萱兒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這獸醫的耳朵真靈。
撇撇嘴,她也不再多言。
沒一會兒,那夏如雲今日應服的藥就搞定了,白青岩包紮好後冷冷的遞給萱兒:“快走吧,少在路上偷懶。”
萱兒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默默的将藥接過。
這獸醫竟然也有如此積極的一面,平時叫他去治病他還在路上慢吞吞的呢,好意思說她。
也不再多言,萱兒轉身潇灑的揮了揮手,快速離開。
陽光明媚,她踏着一地的金光,很快便消失在院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