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他一眼,繼續配藥。
配好了藥,臨走時,萱兒還是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獸醫,現在這藥量一天天的減少了,是不是就說明我阿娘的病快痊愈了啊?”
白青岩聞言不假思索的淡淡回答道:“是。”
一個字剛剛落下,他忽然想到什麽般身體一怔,目光看着顯然是有些興奮的萱兒,眼眸之中閃動着莫名的光芒。
萱兒卻沒有注意這麽多,開心的笑道:“真是太好了,這麽多日了,阿娘的病可算要好了。”
白青岩聞言沒再說話,面色微微一沉,冷冷的轉過身,自顧自的朝屋子裏面走去。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清冷的眼眸中一閃而過落寞。
快好了,好了她便不用再來了。
見他忽然離去,萱兒面上的笑容一點點收斂下來。
眼中閃過一道不解的光芒,怎麽感覺獸醫有些不高興呢。
難不成,還不希望她阿娘康複?
想到這裏,萱兒吓了一跳,趕忙搖搖頭,她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再度看了眼白青岩,隻見他的身影就快消失在房門裏,萱兒連忙揮揮手道别:“獸醫,我先走了啊,明天見。”
言罷,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并不期待白青岩的回答。
當然,白青岩也不會回答。
隻不過,他的腳步停頓在了原處,冷漠的面容越來越複雜。
明天見?他和她,又能有多少個明天呢?
該死的,爲什麽他有一種不舍的感覺,這麽多年,不還是他一個人走過來了。
天藍如碧,雲卷雲又舒。
萱兒沐浴着萬丈金光,在回家的小道上哼着悠揚的小曲。
隻是沒走多遠,便被一道金光閃閃的身影給閃到了眼。
隻見前方,一個身着一身金黃色長袍,頭绾金黃色發帶,項戴金黃色鐵圈,手戴金光閃閃玉镯的男人,正朝他這個方向大搖大擺的走來。
他的身體有些發福,臉上盡是肥肉,眼睛很小,完全就是一條線,五官也很扭曲,萱兒乍一看隻能想到三個字形容他——不好看。
而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灰色衣服的小厮。
萱兒眼睛微眯,腦子迅速的轉動起來,穿着如此華麗,家裏還能請得起下人的人,在這個村子裏面那可是鳳毛麟角。
看這人一身招搖的模樣,莫不就是這村子裏第一首富的兒子,李大富?
如果真是他的話,她可要好好的鄙視一下葉婉兒的眼光,這男人長成這樣不說,走路走的那麽得瑟一看就是家裏面沒教好,她竟然還跟他好上。
好上了之後還被這樣的男人給甩掉,那簡直就是恥辱,簡直就是人生的一大污點。
萱兒遙遙的打量起他,逐漸放慢了腳步。
而那正對面走來的李大富也顯然看到了萱兒,将萱兒從上到下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後,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驚豔,面上升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腳步陡然加快,快速的朝着萱兒走過來。
萱兒見此眉頭皺緊,她不應該這個點兒出來的,現下卻碰上了這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