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腸,她真是不敢恭維。
夏如雲聞言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看着萱兒和甜兒有些嗔怪道:“你們這兩孩子,好歹人家是長輩,可不能這麽沒禮貌。”
就算那二人不是專程來看她的是想來她們葉家占便宜的,這兩孩子身爲晚輩也不能對她們那麽不敬。
萱兒聞言優雅的扶了扶額頭,阿娘又善心大發了。
這輩子不做活菩薩真是可惜了,好像什麽人她們葉家都得供着一般。
甜兒聽言也并不說話,笑着沖萱兒眨了下眼睛,随即自顧自的跑出去玩去。
那眼神明顯就是在示意萱兒,不要在意阿娘的話。
萱兒有些哭笑不得,這小不點兒小小年紀倒是真看的透。
嘴角輕輕勾勒起來,萱兒轉過目光看着慈和的夏如雲道:“阿娘,我先給你熬藥。”
言罷就欲轉身去忙活。
“萱兒啊。”剛剛才轉身夏如雲便連忙叫住了她。
萱兒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有些詫異的道:“阿娘有什麽事嗎?”
夏如雲看着萱兒那嬌俏的面龐,關切的道:“萱兒,今天白大夫沒有爲難你吧?他都叫你做什麽了啊?”
萱兒聞言微微一笑:“白大夫并沒有爲難我,我不過就是陪他去采了一些草藥罷了,還有就是幫他配藥,喏,這桌上我拿回來的藥可是我親自配的。”
夏如雲聞言這才放心的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白大夫那人性格尤爲古怪,我就怕他爲難于你啊。”
萱兒聞言笑的一臉雲淡風輕,獸醫的性格确實有些古怪,但是,卻并不壞。
當然,除了嘴巴稍微有些毒。
隻要她葉萱兒的心理承受能力夠強,她娘實在是沒什麽好擔心的,而且獸醫最近,似乎說話也沒有經常那麽不中聽了。
嘴角不自覺的浮現出一絲笑意,越來越覺得這獸醫可愛了,再沒有第一次見他時對他的那種厭惡感。
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萱兒發現她娘的目光正狐疑的看着自己,當即就斂住了笑容,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随即輕咳了咳,眼珠轉了一圈才言道:“我每天去白大夫那裏拿藥阿娘你倒是不必擔心,隻是現在我們地裏面的菜長得越來越好,這不免有些人就眼紅,像今天張大嬸和李大嬸這樣的人,我們村子裏面可是不少。
所以阿娘你在家裏也得多防備着一點,可千萬别說漏嘴了,你也知道白大夫的性格古怪,你若是說漏嘴了給他惹去什麽麻煩,那事情可就不得了了。”
這件事情,要絕對保密才行,就擔心她娘一個心軟就将她告訴他們的‘實情’給講出來,到時候她和獸醫都有麻煩,并且很難解釋清楚。
夏如雲聞言連連點頭:“這個阿娘知道,知道,絕對會守口如瓶的,不能讓我們家萱兒難做人,更不能給白大夫惹麻煩。”
這個孰輕孰重她還是知道的,以後但凡有人來問那地裏的菜爲什麽長這麽快這麽好,她便按萱兒剛剛說的山神庇佑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