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岩徑直走過去将那草藥給放到了一個叫天心草的簸箕裏面,然後轉過目光看着萱兒淡淡的道:“這種草叫天心草,益處是可以緩解胸悶、氣促、寒顫、惡心,是一種我們這個地方較爲普遍的藥,如果患者病的突然,那麽可以直接服用這種草來緩解病症。”
萱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狐疑,開口問道:“直接服用,也就是說這種草藥拔下來就可以吃?”
白青岩聞言點點頭:“可以如此,但是藥效沒有那麽好,隻能緩解一時,還是要熬成湯藥喝病情才能得到徹底的緩解。”
萱兒聞言笑着點點頭:“我記住了,多謝白大夫。”
這獸醫似乎越來越有耐心了,不像以前冷的那麽惜字如金,說一句話都帶着一嘴的刺。
白青岩聞言往後退了幾步,手負在身後,看了眼萱兒,然後又将目光轉向那背簍道:“繼續。”
萱兒笑了笑,走過去繼續開始整理别的草藥。
背簍底下的好幾味草藥她都沒有記清楚,一旁的白青岩便非常耐心的重新教她認識一遍,直到她點頭說懂了爲止。
萱兒從沒有想過,這獸醫竟然是一個如此有耐心的人,倒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成功的擺放好最後的一味草藥,萱兒拍了拍手,轉身看着白青岩挑了下眉道:“搞定。”
白青岩聞言掃了一眼擺放好的藥草,淡淡的點了下頭。
然後轉身,去那古樸的紫檀木桌上拿出紙筆,快速的寫着夏如雲今日應該服的藥方。
寫好了之後,再度将藥方給交到萱兒的手上去,讓她自己配藥。
萱兒看着藥方上那行雲流水的字迹,嘴角微微勾勒起一絲笑意,然後擡頭看着白青岩坦白道:“獸醫,其實你寫的字很好,我昨日是故意氣你才說不好的。”
白青岩聞言面色稍稍一變,沉溺了一下道:“别說廢話,趕緊配藥吧。”
萱兒聞言當真也不再多說,點了點頭,一手拿着藥方,一手在那些雜亂的草藥當中配制起來。
隻是第一味藥,她便遇着了和昨天一樣的難題,放的太高,她夠不着。
她正準備想辦法,白青岩卻是不由分說的走了過來,靠在她的身後,伸手輕而易舉的便将那藥給抓了出來。
萱兒揚起腦袋近距離的看着他那張冷酷的俊臉,面色微微一沉,他應該又要嫌棄自己矮了。
誰料,卻并非她想的如此。
白青岩将第一味藥給放到紫檀木桌上擺弄着,背對着萱兒淡淡開口道:“夠不着的讓我來,你把夠得着的配好。”
萱兒聞言頓時一愣,獸醫這是……良心發現了麽?
非但沒有嫌棄她,還這麽理所當然毫無怨言的幫她。
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萱兒看了看宣紙上行雲流水的字迹,繼續認真的配着藥。
白青岩則是冷冷的站在一旁,目光淡淡的看着她的動作。
但凡她有不好拿的或者夠不着的,他便二話不說的出手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