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微微一驚,她說錯了嗎?
他行醫那麽多年,分辨這些藥草是一件特别簡單的事情啊。
“你要不要直接回家去?”白青岩冷冷的看着她,沉聲問道。
如果想學醫,就不能這個态度,教她辨識草藥,不過是第一步。
萱兒愣了一瞬,從他的話中除了冷漠之外顯然還聽到了一些怒氣。
雖然不知道他這無名火是從哪裏來的,但還是識相的将藥草給放在背簍裏,乖乖的道:“咳咳,我覺得這南山的風景比家裏的風景好,還有我豈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神醫你多心了。”
說完,剩一臉牽強的笑。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既然想爲阿娘拿藥,就必須得忍着獸醫這陰晴不定的性格。
白青岩看着她這忍辱負重的模樣,沒再多說什麽,轉身繼續朝着南山深入進去。
一路上,都在教萱兒辨識各種各樣的藥草。
哪些治外傷的,驅寒的,去熱的,去毒的,全部都仔仔細細的講給她聽。
十分的有耐心,與平常冷漠少言的他判若兩人。
萱兒也是一個好學之人,倒也是一直虛心的學着,背簍裏面很快的裝了許多的藥草。
二人兜兜轉轉走了許久,白青岩再度停了下來,蹲下身子,目光看着一株渾身有些泛紅的藥草。
萱兒随即也蹲下身子,看着這株渾身泛紅長相怪猙獰的藥草,若有所思的問道:“獸醫,這個藥草的作用是什麽?長得這麽奇怪,倒是更像毒藥。”
綠色象征着健康,這個長成這樣應該不會太健康吧。
白青岩聞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平時都喜歡以貌取人嗎?”
萱兒聞言面上一僵,然後清了清嗓子如實說道:“不能說平時,以前可能會有一點,但是現在已經徹底沒有了,放心,放心。”
以前可能會有些以貌取人,但是自從認識了獸醫之後她再也不以貌取人了。
因爲獸醫就是生着一副天使般的面容,卻有一顆恰巧相反的内心。
她哪裏還敢以貌取人。
白青岩聞言深深的看她一眼,不再多說。
随即将目光轉向那珠通紅的藥草,頗有些耐心的講道:“這藥叫火龍草,有清熱去火的奇效,同時可以消除浮躁,在這炎熱的季節有利于控制住情緒,這種藥草不似靈蛇草哪裏都能看見,你采摘的時候當心一點。”
萱兒聞言面色一喜,脫口而出道:“這藥不錯啊,獸醫你正好也可以用用,去除一下浮躁。”
省的他總是這麽陰晴不定的,用用這個藥草他性格說不定會有些改觀。
白青岩聞言當即面色就是一沉,目光陰沉的看着她:“你這是在婉轉的表達什麽嗎?”
看着他這陰沉的模樣,萱兒不用想也知道他又在打讓自己回老家的念頭。
當即讪讪一笑道:“我絕對是好意,好意,這麽熱的夏天我主要就是想讓白大夫清熱去火順便消除一下浮躁,沒有别的意思,别誤會,别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