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凝了一會兒,他才恢複如初,冷漠的道:“今後,不準再翻院牆,否則,永遠也别來找我。”
萱兒聞言面色微微一變,死獸醫,你狠。
這生病吃藥是人避免不了的事情,而這村子裏面就他白青岩一個大夫,她不來找他找誰。
狠,他這話夠狠。
萱兒咬了咬牙,看着白青岩,極不情願的一字一句回應道:“謹—遵—白—大—夫—教—誨。”
看着她這口是心非的模樣,白青岩倒是也沒生氣,長袖一拂朝他放藥的那間屋子裏面走去,同時冷冷的丢下一句:“跟我來。”
萱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也沒說什麽,快步跟在他的後頭。
進屋後,一陣濃郁的藥味傳來。
這藥味很濃,不似外面那清淡的藥香,以至于萱兒一進去便有些不适應的捂了下鼻子。
白青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依舊是面無表情。
“白大夫,你帶我到你藥房來做什麽?”萱兒不禁疑惑,皺着眉頭看着白青岩。
白青岩沒有看向她,而是徑直走到紫檀木桌旁拿起紙筆,蘸了蘸墨水,飛速的寫着什麽。
一邊寫着還一邊冷冷的回應道:“若是受不了這個藥味,請出門直走,記得給我關好大門。”
萱兒聞言臉微微一黑,他這話說的真心不婉轉。
撇了撇嘴,萱兒朝着白青岩走過去,看着他那行雲流水的字迹,雙眸頓時一亮。
她雖然不會什麽書法,但是這白青岩寫出的字看着卻着實的漂亮。
不似陶哥哥寫的娟秀光麗,他寫的就如天上的流雲,江河中的流水,非常灑脫和自然。
“能看懂嗎?”落筆,白青岩突然擡起頭來,看着萱兒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
萱兒面色頓時黑如鍋底,這獸醫絕對是在藐視她。
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萱兒将他寫好的宣紙拿起來,輕輕的吹了吹道:“你這字雖然寫的不怎麽好看,但是看懂,我覺得我還是可以的。”
言罷,還故意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意思很明顯,她若是看不懂,也是他字寫的不夠好。
白青岩聞言依舊面無表情,冷冷的道:“很好,既然能看懂,那麽便按照我這藥方上所寫的,幫我在這裏配藥。”
萱兒聞言看了看這裏亂七八糟放置的藥草,臉微微一黑。
“我這每一種草藥上面都有寫藥名,仔細點配,若是弄錯一味藥你阿娘随時都有生命危險。”白青岩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淡淡提醒。
萱兒聞言一下精神了起來,揚起那藥方看着白青岩詫異的道:“這個藥方就是給我阿娘吃藥的藥方?”
白青岩面不變色,冷冷的回應道:“我似乎沒有必要向你解釋這麽多。”
萱兒聞言臉頓時就沉了下來,瞪了白青岩一眼,乖乖的轉身去觀察這些放的亂七八糟的藥材。
“等等。”剛剛才轉過身去,白青岩一下子叫住了她。
萱兒詫異的回過頭來,眉頭微微一皺道:“白大神醫,還有什麽要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