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看着她這副模樣,頗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他就知道萱兒不會趕他走的。
伸手溫柔的揉了揉她的秀發,卻,不經意間看到了她抓住他另一隻衣袖的手,視線一下定格。
那手上,竟然纏着白色的紗布。
面色頓時一變,陶然看着她的手皺緊了眉頭。
萱兒察覺到了他的異樣,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那隻受傷的手,面容刷的一變。
然後猛然将手給收回去,背在了後面。
目光閃爍着,不敢看着陶然。
陶然見此眉頭皺的更深,幹脆伸出雙手,一把将萱兒給抱住,然後手溫柔的從她的身後握住她的手腕。
随即往後退了一步,這才将萱兒的手給拉到了前面來,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手上纏着的紗布。
他竟然才發現她受傷了。
萱兒被他握緊了手腕,想藏都藏不住了,神色微微一變,連忙讪笑着解釋道:“陶哥哥,這手沒什麽事兒的,不過就是輕輕碰了一下,獸醫便小題大做的纏上了紗布。”
都怪那個獸醫,纏一個這麽顯眼的紗布做什麽,讓陶哥哥一下子就看到了。
他那麽善良的人,一定會爲自己擔心的。
“疼嗎?”陶然沒有在意她說的什麽話,目光直直的看着她的手,面容沉了下來,仿佛受傷的不是萱兒,而是他自己一般難受。
萱兒看着他那心疼的模樣,神色有些複雜起來,有些牽強的解釋道:“不疼,陶哥哥,真的是一點小傷而已,你……不要難受了。”
他知道陶哥哥看到了她受傷會擔心,卻未曾想到他會如此的難受。
受傷的是她她都沒有難受,而陶哥哥卻心疼的如此難受,這般情感……
陶然聞言擡起目光看着她,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的道:“既然知道我會難受,爲何還不好好照顧自己呢?”
萱兒不敢直視着他的目光,視線拼命的逃避。
她當初敲門的時候根本沒想那麽多,那麽用力就想讓獸醫早些聽到敲門聲早些出來,因爲她娘一刻也耽誤不得。
那時候,她哪在意手會不會痛,直到獸醫給她上藥的時候,她才發現她的手流血了。
想了想,萱兒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看着陶然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當時真的沒有想到那麽多。
她娘出事她心急如焚,根本沒在意她自己。
陶然聽着她蒼白的解釋,看着她那無辜的面容,真的是想生氣都生不起來。
神色變了又變,陶然最終像是敗給她一樣重新無奈的開口問道:“真的不疼嗎?”
萱兒見他面色有了些緩和,連忙笑着連連點頭:“不疼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陶哥哥不必爲我擔心。”
陶然看着她這模樣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她的秀發,寵溺的道:“真是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