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說的……好像也不無道理。
她先前去過白大夫家學醫,這白大夫應該也不會太過爲難她吧。
想了想,葉榮發的眉頭還是緊皺着,隻是白大夫這性格太過冷漠,不講情面,始終,他就是有些放心不下啊。
萱兒見此繼續勸道:“阿爹啊,你就不要再擔心了,就算白大夫不叫我去,我也要找時間繼續去學醫的啊,這下不是可以更名正言順的去了麽?”
說話間,萱兒還沖着她爹揚了揚眉,硬是将這件事給說成了一件好事。
葉榮發看着萱兒這機靈的模樣,沉凝了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萱兒這麽有信心,那便依了她吧,他家萱兒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見她爹點頭,萱兒嘴角揚起了一個燦爛的弧度。
然後松開他的手,快速的朝着白青岩走過去。
看着冷的像冰山一樣的白青岩,萱兒咳嗽了兩聲,笑着道:“神醫啊,我阿爹他同意了,今後我阿娘吃藥的藥錢,就包我一個人身上了,我會做你最好的管家的。”
白青岩聞言清冷的面容微微有些不自然,冷冷的道:“不是管家,是奴隸。”
萱兒笑容一僵,奴隸?
這該死的獸醫,非得用這麽難聽的詞不可麽。
抑制住怒火,萱兒生生的扯出一抹笑容繼續問道:“神醫啊,我娘什麽時候可以服藥呢?”
白青岩聞言側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仍舊昏迷的夏如雲,冷冷的道:“自然要等醒來之後,以她現在的症狀,快則今天之内,慢則要到明天,你明天再來找我拿藥吧。”
言罷,擡腳,冷冷的朝外走去。
萱兒目送着他潇灑離開的背影,手握成拳頭,惡狠狠的朝着他的背影揮了揮。
揮了兩下,才發現手中還包着白色的紗布。
眼眸微微一深,葉萱兒突然想起今天去找他時,他霸道的将自己拉進去上藥的場景。
但,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這獸醫上好藥竟然沒有跟她算這上藥的錢和這紗布的錢。
這可真是難得,獸醫這麽計較錢的,竟然忘了這個事兒。
看來明天去的時候得把這紗布給拆下來,免得他想起來了,又得給她算這個錢。
陽光明媚,彩霞滿天。
白青岩冷冷的朝回家的路走着,對那些以爲夏如雲出事一直圍在葉家院子外的村民們視若無睹。
有幾個人倒是想問他那夏如雲到底還有沒有救,但是看着他那冷酷如冰的神情,愣是不敢開口。
金燦燦的陽光下,白青岩走出了好遠那冷酷的面容才微微有了些動容,想起萱兒答應他的事兒,眼中,竟然閃過了一絲笑意。
隻是一瞬,便恢複了那萬年不變的冷漠。
烈日如歌,連風都是熱的。
葉榮發在白青岩走後便出來通知衆位村民們夏如雲并未離世的消息,這消息一出,大家本能的反應就是不敢相信。
但是看着葉榮發那已經正常了的面容,又不得不相信。
最終,大家都是簡單的祝賀了幾句大難不死的夏如雲,然後各回各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