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無人清掃的落葉,在清冷的風中沙沙作響。
萱兒站在外面看着白青岩的房子,隻能想到兩個字——蒼涼。
莫名的,心底油然而生一種蒼涼感,這裏似乎沒有一點人味。
想了想,葉萱兒還是快步走到大門前去。
放下了手中抱着的大白菜,毫不猶豫的揮手,就開始猛捶大門。
嘭嘭嘭。
一聲又一聲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響起,好一會兒了裏面也沒有傳來一點動靜。
眉目微微一皺,不會這獸醫正好出去采藥了吧。
想到這裏,葉萱兒将手扒在房門上,目光透過那門縫朝裏面看去。
剛剛才貼上去,大門吱呀一聲,一下就被打開了。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葉萱兒始料未及,導緻身子一個重心不穩就朝前面撲去。
淡淡的清香傳來,葉萱兒沒有直接撲到地下,而是,撲到了一個堅硬的身體上,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
頭靠着他的胸膛,葉萱兒愣了差不多兩秒,目光刷的往上擡,結果,成功的看到了白青岩那張鐵青又泛着殺氣的臉。
面色頓變,葉萱兒跟碰到鬼一般連忙放開他連退了好幾步。
臉上閃過一絲尴尬,她看着白青岩讪笑着道:“白大夫,你可真是神出鬼沒。”
白青岩沒有看她,而是伸手,拍了拍那一身白衣,面無表情的道:“真髒。”
葉萱兒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這個死獸醫,又在罵她。
她也是不小心才撲過去的,誰讓他走路沒有聲音,等了這麽久才來開門。
他至于這麽一副嫌棄的樣子麽。
葉萱兒目光不斷的變換着,卻始終未說話。
白青岩察覺到這變化拍衣服的手微微一停,然後擡頭看着萱兒那複雜的目光,面無表情的言道:“難得今天沒有爬牆,是準備改鑽洞了嗎?”
葉萱兒聞言終于忍不住了,手握成拳頭看着白青岩咬牙切齒道:“獸醫,你不好好說話是不是會死。”
他一開口就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該死的,要不是她今天手裏帶着白菜翻牆不方便,她肯定還是翻過去,她又不是狗,她才不會鑽洞。
“自認爲我說話已經很客氣了,你今天來若不是爲了開藥或者治病,那麽你最好就站在現在的位置不要踏進來一步。”白青岩将雙手負在身後,冷冷的話語丢下,依舊是面無表情。
萱兒聞言看了看自己現在的位置,剛好是在門外。
擡頭再看了看白青岩那冰冷的申請,葉萱兒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然後猛地擡步就走進那門裏去,站定後,沖白青岩挑眉道:“不管什麽事,我想還是進來說比較合适。”
看着萱兒那一臉耍無賴的表情,白青岩面色微微一沉,冷冷的道:“怎麽會有……”
“想說我臉皮厚是吧,不用說出來,我承認。”白青岩話還沒說完便被萱兒給一下打斷,隻見她雙手環胸,看着白青岩,大大方方的承認。
白青岩見此面色越發難看,沉思了兩秒,幹脆一拂袖,冷冷的轉過身去不看着她。
眼不見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