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見此再溫柔的揉了揉她的秀發,拂袖,轉身,踏着一地金光離開。
潇灑的背影,走的很快,如風一般。
甜兒就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陶哥哥,若是能夠等她八年,該多好。
八年之後,她一定可以出落的和萱兒姐姐一樣漂亮吧。
那時候就算陶哥哥老了,她也不會嫌棄他的。
甜兒那稚氣未脫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憧憬的笑意。
天青雲美,白雲翻騰。
此刻白青岩的家裏,萱兒還在院子裏埋頭刻苦的研究。
那些之前采集回來的源材料,已經被她弄成了一瓶瓶的藥水,顔色隻有些細微的差異。
她将那一瓶瓶的藥水整整齊齊的擺放着,一點一點認真的适量的調配。
白青岩此刻也冷冷的站在院子當中,目光,竟然在直直的看着萱兒那個地方。
沒錯,從先前的盡量無視,到了現在的注視。
因爲他知道,不管他現在如何看着她,那個瘋了一般搞研究的女人,都不會有所察覺。
她的心思全在她手裏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藥水當中,而這些藥水,無疑成了吸引他目光的東西。
這麽看着,倒是有些像模像樣。
不過,她調配出來的東西用眼看都知道不能做藥,她是用來幹嘛?
時間緩緩流淌,葉萱兒一直埋着頭鑽研,白青岩竟然也不知不覺的看了她幾個時辰。
“叩叩叩。”
敲門聲驟然響起,白青岩一下回過神來。
目光先是看了一眼葉萱兒,然後冷冷的走到門後。
沒有立即開門,他在門後先面無表情的問道:“是誰?”
這幾日但凡有人上門求醫他都是如此,爲了不讓他們發現萱兒在這裏,都是閉門詢問。
若是來求醫的,他便先答應,收拾好了再開門直接與來者一同離去。
若是來開藥的,他便叫葉萱兒收拾好東西先藏起來。
而此刻站在門口的陶然聽言面色微微一變,随即還是禮貌的回應道:“白大夫,我是陶然,之前來過這裏的。”
白青岩冷眸一深,陶大叔家的陶然。
尋思了一下,目光不由得轉向了葉萱兒,他上次來是爲了幫這葉萱兒的妹妹開藥。
那麽這一次,難道也是因爲她?
眉目一沉,白青岩還是冷冷的打開了大門。
隻見一身青色長衫,面如冠玉,氣質出塵的陶然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
而一心在研究當中的萱兒,對這一切動靜置若盲聞。
“多謝白大夫。”見白青岩開了門,陶然儒雅的行了一個禮。
白青岩看着他,冷冷的詢問道:“看病還是開藥?”
陶然笑了笑,禮貌的道:“冒昧來訪,打擾到白大夫了,陶然是聽甜兒說萱兒在這裏學醫,特地來看看。”
學醫?
白青岩的臉一沉,這個女人什麽時候說要學醫了。
見白青岩沉下了臉,陶然趕忙道:“陶然給白大夫造成了不便,還請白大夫見諒。”
白青岩見此冷冷的将他從上到下看了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道:“既然知道給我造成了不便,那麽就識相的趕緊離開。
最好,将另一個給我造成不便的人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