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兒環顧了一眼四周,沖着白青岩挑了挑眉:“神醫,昨天拔下來的草藥我可是一根草都沒浪費給你栽到合适的地方去了,有沒有想過怎麽感謝我呢?”
白青岩聞言面不變色,淡淡的道:“你拔下來的,你再栽回去,難道不是理所當然麽。”
冷冰冰的一句話,毫無感情。
葉萱兒面上的笑容頓時一僵,惡狠狠的看着他憤然道:“你狠。”
真不是一般的狠。
她辛辛苦苦深更半夜的幫他将這些東西變廢爲寶,他竟然就是這樣的态度。
想了一下,葉萱兒最終還是優雅的扶扶額,算了,是她葉萱兒自願做這些事情的,倒是也怨不得他會有這種态度。
他這性格不是早了解了。
“除了我的那間屋,你可以随便找一間屋睡覺,我先出去采藥了,你在家最好老實點。”白青岩再度看了她一眼,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話,擡步朝外走去。
葉萱兒見此打了個慵懶的哈欠,這獸醫倒是真信得過自己。
他就不怕等他走了,自己将他這屋子裏面值錢的東西都給搬了。
淡淡的瞥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葉萱兒習慣性的揚起了嘴角。
隻是剛剛揚起來,面色便一下子僵住,抽了抽嘴角,慌忙的叫道:“獸醫你等等。”
她這一覺真是睡糊塗了,差點忘了正事。
她本來也是要出去采集原料的,現下跟這獸醫一起去不是更好,對這裏的山他定然是更熟悉,哪裏有寶他肯定更清楚。
跟着他簡直就是事半功倍。
這也是她堅決要住在這裏的原因之一了,偶爾,還能讓這獸醫幫點“小忙。”
事實證明,葉萱兒隻有不想做的事兒,沒有做不到的事兒,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最終終于達到目的跟白青岩一起去了南山。
現在是清晨,南山被一層朦膿的白霧籠罩着,時不時的有幾隻鳥雀的聲音傳來。
清風陣陣吹來,帶着些原始森林的氣息。
這裏人迹罕至,平時除了打獵的和白青岩,一般沒人來。
白青岩每次都是選擇早上出來采些家裏沒有的草藥,一是因爲早上南山空氣清新,靈氣旺盛,二是因爲下午時不時的會有些人上門求醫,爲了避免錯過。
走在南山的山路上,葉萱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開心的沖着白青岩道:“每天早上都來這裏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可是比好多好藥材都有益處。”
白青岩聞言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淡淡言道:“這裏人煙稀少,時有野獸出沒,你若是嫌命太長,大可常來。”
這煞風景的話一出,葉萱兒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斂了幾分。
想了想,葉萱兒有些狐疑的道:“那你采藥采了這麽多年,怎麽還健在?不是吓唬我的吧。”
白青岩聞言面色微微一沉,淡淡的丢下一句:“愛信不信。”
然後擡步走向一條小路,深入那山裏面去。
看着他加快了步伐,葉萱兒趕忙跟上去。
面色微微嚴肅了起來,葉萱兒一邊走目光一邊四下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