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岩淡淡的掃了這些綠油油的藥草一眼,然後走到一堆稍顯稀疏的地方停下,目光淡淡的看着。
萱兒見此眼中閃過了一絲狐疑,快速走到他的身邊去。
順着他的目光一眼看去,隻見這一處稀疏的藥草都普遍有些下垂的趨勢,地面上還落了不少的小葉片。
“看出什麽問題了嗎?”白青岩冷着一個臉,突然開口。
萱兒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嘴角淡淡一勾:“問題這麽明顯,真的很難讓人看不出來。”
“很好。”白青岩突兀的稱贊了一句。
萱兒一驚,目光詫異的看向他。
什麽很好?
隻見白青岩緩緩的轉過頭來,看着葉萱兒,淡淡言道:“你豈能在我這裏白住,想要留下來就将這些藥草給我救活,否則,現在立馬帶着你的東西離開。”
話一說完,他便拂袖冷冷的離開。
葉萱兒原地愣了三秒,趕忙叫道:“你等等。”
白青岩聞言當真就停下了腳步,背對着她,面無表情的道:“如果你還要跟我讨價還價,我勸你還是直接離開。”
冰冷的話語,完全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葉萱兒一張臉黑如鍋底,她怎麽就遇上了這樣的人。
想了想,她還是不死心的咬牙道:“獸醫,既然救治這些草藥是我留下來的條件,那麽你先前說要破例答應我的那個條件,就還存在了?”
無論怎麽說,能撈一點好處是一點好處,特别就是在這個冷血無情的獸醫手裏。
白青岩聞言面色一沉,沉凝了兩秒冷冷的回應道:“等有病了再說。”
言罷,冷冷的離去,快速的消失在了轉角處。
葉萱兒見此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死獸醫,再咒我,我咒你全家。
不過轉念一想,這獸醫全家就他一人。
眉頭微微一皺,葉萱兒看了看他這個在農村還算比較大的院子,神色微微有些複雜起來。
爲什麽感覺這麽孤涼。
若是她一個人住在這裏的話,應該會覺得很孤獨吧。
家裏的茅草房雖然破舊,占地面積小,但是感覺很溫馨。
有阿爹,有阿娘,還有一個可以談心的妹妹,即便現在貧窮,她過的也算幸福了。
想到這裏,萱兒突然有些同情起白青岩來,這麽多年他一個人是怎麽過來的。
微微歎了口氣,萱兒蹲下了身子,打量着那些營養不良的藥草。
根據多年的經驗,首先是檢查這藥草的結構,密度,然後查看這裏的土壤是否契合,緊接着是觀察周圍的藥草會不會對這藥草造成影響。
一番細密的研究出來,葉萱兒最終找出了這藥草會如此營養不良的原因。
不是土壤的問題,不是周圍藥草沖擊的問題,而是這藥草本身的問題。
不,準确的說是這獸醫的問題。
這種藥草的結構與一般的藥草不同,就拿這周邊的藥草相比,它們要比周邊的藥草多吸入一倍的養分。
而這獸醫卻拿它們與周邊的藥草一樣的栽種法種植的很密集,這養分供給不過來,自然導緻了這種藥草大片的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