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竟然用這個來威脅她,這種沒醫德的大夫,她葉萱兒算是開了眼界了。
壓抑住怒火,葉萱兒再度揚起了一抹人畜無害的笑臉,走到那白青岩對面坐下,笑容可掬的道:“白大夫這是哪裏的話,我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強行找你拿藥啊。”
白青岩聞言面不改色,自顧自的弄着手裏的藥草盆,頭也不擡的道:“既然如此,就識相的趕快離開。”
葉萱兒臉頓時一黑。
略微尋思了一下,她再度言道:“白大夫也不用如此絕情嘛,萬事好商量啊,誰人能沒有個難處呢。”
“我就沒有難處。”白青岩的聲音依舊是那麽冷淡。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依附過誰,沒有求過誰。
葉萱兒聽言笑容一僵,看着他那冷漠無情的樣子,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娘說過這白大夫爲人冷漠孤僻沒什麽朋友,看來果真是這樣。
這種德性,誰會喜歡。
渾身跟長滿了刺一樣,誰敢靠近。
越是孤獨的人,越是孤僻,冷漠,無情。
“白大夫啊,你難道就不希望有一個朋友嗎?”葉萱兒看着他那冷漠的樣子,突然忍不住的開口詢問。
白青岩手中的動作一僵,眼眸裏面神色有些複雜起來。
半晌,他擡起頭看着葉萱兒,更加冷漠的道:“你是想來跟我攀關系嗎?”
葉萱兒聽言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死獸醫,說話當真是一點不饒人。
攀關系,好像他多高貴,她葉萱兒多麽低微似的。
心底雖有些不滿,但是因爲了解了這白青岩的個性,葉萱兒也不算很生氣。
當下,還是揚起了一抹笑臉道:“你要這麽理解的話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如果你答應先給我妹妹開藥的話,我倒是可以常來陪你解悶。
還有你的藥錢,以後也會給你的,我們家現在的條件的确不好,但是不代表将來也是如此。”
聽着葉萱兒的話,白青岩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而且,還帶着些嘲諷的味道。
随即淡淡的低下頭,繼續撥弄着他手中就快枯萎了的藥草,面無表情的道:“你有什麽資格說來陪我解悶,還有,我不喜歡說大話的人。
十年前你們家是如此,十年後的今天還是如此,我爲何要相信你這自欺欺人的話。”
葉萱兒聞言手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明明就是那麽孤獨,還要這麽無情的将靠近他的人拒絕與千裏之外。
至于他們葉家,他不相信倒是情有可原,畢竟這樣窮困潦倒的生活的确是持續了這麽多年。
要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但是,她會努力的。
說再多也無濟于事,她會用實際行動,證明給他看。
見葉萱兒不說話,白青岩面色微微一變,再度啓齒道:“怎麽,傷到自尊了?那麽請趕緊離開,你在這裏我明顯感覺這裏的空氣都稀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