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何其聰明聽他這麽一說,也就知道程元不願意再裝下去,那麽就将話給說開了也好,省得自己還要裝下去也累人:“倒沒想到,阿硯有這麽好手段什麽時候,将手伸到公司去了,那女管事手中賬簿在你手上,那個蠢貨被你給迷惑住了,這才壞了大事。”
說了這麽一堆廢話,還沒有說到點上,程硯也不打算與他墨迹,打個哈欠随手關門。
程元忙伸手攔住:“好,我不與你廢話,你把錢給我以後兩清,我也不插手你家事情各過各。”
程硯停着關門動作看了他半響,最後哈哈大笑了起來:“你真是人老了腦袋也不好使了,剛開始回來京城那會,你要是這麽說一切就不一樣了,說不定我還查不到爸媽出事,是因爲我都有了證據,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再說你抓了念生我還沒跟你算賬,你還是先回去。”
他态度那麽硬,沒有任何一個放過程元意思,那麽程元也不打算進去,跟闵婉婉再做糾纏:“這話是你說的,既然你都開始了,别怪我做事無情。”
他說完一甩衣袖轉身離去,程硯看着他被呸了一口,什麽叫做手下留情,他怎麽沒有看出來,程元對他有任何留情意思。
他深深吸一口氣将不悅壓在心中,轉身轉身回到屋裏坐在椅子,見到闵婉婉看他眼中帶着擔憂,心情莫名就好了起來:“他過來也就是氣惱,我們拆了台,放兩句狠話也沒别的事,我們處理完這件事情就回家,在這裏呆着也總不是一回事,我想那兩個孩子了。”
他這麽一說闵婉婉眼眶一紅差點哭了,京城這裏再怎麽好,再怎麽繁華,也不是他們家,闵婉婉點頭:“吃了飯,下午就買車票回去,兩個孩子這麽長時間沒見到,我們肯定也是想念了。”
兩個人悄悄摸摸走了,沒有告訴董璇和牧原,不然這兩個家夥肯定要跟過去,如今大過年他們不能那麽自私,最多自己花些錢找幾個人過來保護着,反正也是給錢做事情,沒有那麽完美,真想掙錢,還想回家陪家人,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
春節将近,闵婉婉給員工也都放了假,一個個包了個大紅包,他們一家人開車回到村裏,在村中過年,村長老婆很看中兩人,所以他們走後,黃狗沒有瘦胖了不少。
房間也是定期打理,他們剛剛回家,村長媳婦,已經把新鮮蔬菜水果送到家裏,還買了不少碳,屋裏面有了炭火也暖和多了,兩人打定主意要爲村裏做些什麽,如今進山這條路實在太坎坷,就算是農忙時候收了麥子,糧食都不好将東西給運出去。
所以程硯将村長叫到屋裏,跟他商量出資修路這事,村長看着他差點哭了出來,做村長這麽多年來,想盡辦法帶着村子發家緻富,無奈如今錢實在太難掙,沒有想到程硯有了錢後,還能想着村子。
“俺們村,能出恁這個人才,那真是天大幸運,恁還要做好事,這事俺一定要告訴全村人,讓所有人記得恁們的恩情。”
見縣村長激動,他立馬能成去敲鑼打鼓,把這事告訴村裏人,他直接搖頭:“村長這可不成,我在村裏住這麽多年,婉婉爸媽也在這裏,我也不能就爲了修條路,讓全村人都知道這事,那樣反倒不好,所以這錢我不希望讓村裏人知道是我捐出來。”
村長看了他半天點點頭:“恁是好孩子,那俺就這麽做了,家裏還有什麽事情,恁就跟俺說,需要什麽俺去給恁買。”
他知道村長真是感激他們,讓段虎帶去城裏掙了錢,讓他們在村裏有面子,而且已經大廳過了,等年過了天氣一暖和,一開春就把房子修整一下。
闵婉婉倒是被村裏人,拉着說閑話也不得空,都說她有福氣,嫁給程硯又生了大胖小子,以後這日子過得是越發好了,到是李氏也難免要說她家人壞話,一個個指桑罵槐,說着李支書做的一些事情,暗地裏都在戳她心窩裏,闵婉婉就忌憚,會傳到李氏耳朵裏。
這不一大清早程硯将房門打開,一盆水直接潑在院中,幸好闵婉婉閃的快,不然這盆水肯定得潑在她身上。
程硯這裏是顔色不怎麽好看:“你這是做什麽,大清早往婉婉身上潑水,這個就是你不對了,說到那裏去都不占理。”
李氏将手上木桶往地上一扔雙手插腰,一副潑婦模樣:“這事俺不站管,恁們倆是小輩,俺自認對恁們不保,你們一回來村裏,那些人拐彎抹角罵俺們家,這是要逼死俺不成?”
闵婉婉看着她臉色蒼白,帶着濃濃黑眼圈,就知道這兩天一定沒休息好,程硯還繼續準備說兩句,闵婉婉直接一拉住他對李氏恭敬一拜:“李嬸嬸,我知道你肯定是,因爲這兩天大家編排你家事情不開心,但是這話真不是我說,是他們自己擱那亂說。”
對她這話,李氏不罷休反而還覺得有道理了:“要不是恁們兩口子回村裏,他們會借着機會來巴結恁們,這事跟恁們是有關系,這是要活活逼死俺,俺就成全你們。”
大清早鬧這一出,左鄰右舍早就已經起床,一個個趴在門口看熱鬧,沒一個人出來阻攔,他們巴不得越熱鬧越好,大過年,要是李氏真撞死在這裏,那才是一出好戲。
李氏向着門口就撞了過來,程硯剛要上前去,闵婉婉突然這裏開口:“别去,我就不信,李氏放着好日子不過,非要撞死在這裏,我就給她買一口上好棺材葬了,反正她是自殺,我們也沒動手。”
李氏跑着向前沖,那想到聽到闵婉婉這話,腳步一頓停住身子,看向她一臉驚訝:“恁這是什麽意思,是說俺在這裏做戲好,俺今天就真死在這裏了。”
她把話都說了,要是這麽就算了,那真叫丢人丢大發了,雖然她家已經沒有人讓她丢,可是爲了那筆錢,她不能就這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