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九點,男主持高聲大喊着,現在活動正式開始,吳老爺子、蔡愛初幾個人站在門口剪了彩帶後,蔡愛初跟吳老爺子先行離開了。
許多顧客湧向店裏,闵婉婉已經提前雇了兩個保镖,在這裏守着,他們眼光四下亂描着,就是怕出現意外情況。
這種熱鬧情況,維持了将近一個小時,客人才慢慢悠悠離開了一些,闵婉婉外坐在吧台裏面,算了一下今天營業額,嘴都合不攏。
一個小時,将近已經賣出一萬塊錢,現在店裏人,沒有剛開始那麽多,那也是絡繹不絕。
在人群中有一個女人賊眉鼠眼四下觀望,從服務員手中接過一條項鏈後,趁着人多将項鏈,跟自己袖中項鏈換了,随後她拿着手中項鏈嚷嚷起來:“大家等一下,我看這項鏈不像是真的,或許是就是假的。”
她這話一說,所有人都停止了看首飾紛紛将目光看向她,闵婉婉這家店主打就是純金制作,要是店裏首飾參假,那麽就很值得懷疑了。
她這一鬧身爲老闆的闵婉婉,第一時間,她就站了起來剛想走過去,程硯卻把她護在身後,又将她按回椅子上:“這事我去處理,人太多了,小心出現危險。”
其實程硯更多還是擔心人多,要是誰推她一把,她要是摔了肚子裏面孩子,可就保不住,所以預防危險,還是讓他去解決,闵婉婉沒有在說話,有時候還是要依靠男人,程硯大步走到那女人身旁。
兩個保镖也連忙走了過來,将那女人圍住,那女人身材消瘦,不過也不是好惹的主,看到三個男人将她圍起來,心中照樣有些打鼓。
“我說你們做什麽店裏賣假東西,還不讓我說了,大家都過來看看,他們店裏賣的是假貨。”
她這話太占分量,話一出,所有正在看着首飾的女人,紛紛投來了這一目光,将手上項鏈放下,就等着看這事該怎麽處理。
程硯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位女士,你說我們店裏東西是假的,你能将東西,拿出來讓我看一下嗎?”
女人手上拿着手鏈心中也有底,所以就沒有顧慮将項鏈遞給他,這項鏈款式跟自家店裏,那款一模一樣。
程硯低頭打量了一遍,這才皺起眉頭,這裏面絕對有事情,能在店開業前接觸到首飾,有人想陷害店裏面肯定有内奸,不然怎麽可能會提前拿到首飾。
這個時候崔羽也從人群中擠了過來,他看着程硯臉色也不怎麽好看,這首飾都是他親自打造出來,這個時候被發現摻了假,他也知道是挺嚴重性。
“老闆能不能,讓我看一下這條手鏈,我做出來的手鏈都是親手打造,而且這項鏈有崔家獨有記号,我要确認,這項鏈是不是我親自做出來。”
他這麽一說,所有人目光又變了,在廣告上面也有介紹,首飾店制作是純手工打造,崔羽在上面也露過一個鏡頭,所以大家都能認出來他。
崔羽将手鏈在眼皮底下看了好幾遍,這才笑着說:“大家不用擔心,這項鏈,并不是我親手打造,大家可以看一下,我打造首飾會在上面留下一個圓圈,這手鏈上根本就沒有,大家不相信可以看一下。”
他這麽一說,其她人爲了印證真假,拿起首飾打量了好幾遍。
“我這個戒指上面,還真有個圓圈。”
“我這個耳環上也有。”
“你這女人實在太壞了,怎麽能夠,在這種時候誣陷别人,我看你是不是來訛錢的。”
應證了這東西是真是假,闵婉婉也就松了口氣,女人被所有人指責着,隻覺得現在臉頰發燙,就想從人間中擠出去逃跑,但是她剛剛一動,兩個保镖一左一右,将她牢牢抓住。
程硯也沒有客氣,直接對這兩個人吩咐:“麻煩兩位同志,将她送到警察局,我覺得需要好好調查一下。”
女人嘴裏還嚷嚷着不想去警局,但是她又怎麽能夠抵抗得了兩個男人,很快就被拉了出去,經過這事大家就像是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一樣,拿起首飾又開心看了起來。
程硯走到闵婉婉身旁,目光在幾個服務員中掃了一眼,這才拉着她來到會客室,兩個人坐在柔軟沙發上,程硯歎了一口氣:“婉婉看樣子,我們店裏有人吃裏扒外,将店裏首飾給拿了出去。”
她搖搖頭:“拿出去那是不可能,崔師傅首飾在開業前,就沒有拿過來,也就是昨天晚上剛到,昨天在店裏那些人,都有可能将這事透露出去。”
程硯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接觸到這批首飾,也就隻有幾個店員,不用想了,内鬼間肯定在幾個店員中,看他皺着眉頭,闵婉婉伸手将他捋輕這才笑着說:“阿硯,這事等到今天下班後,我們再說。”
不過到底是誰在裏面搞鬼,那人她也是一清二楚,肯定是吳珠玉那個家夥,這種手段也隻有她才能使得出來,沒想到那女人陰招倒是挺多,這種事情也難不倒她。
很快就到天黑,晚上定的是十點就關門下班,到九點半那會,店裏就沒幾個人了,闵婉婉走到店裏,将幾個店員叫到一起,冷冷看着她們沒有說話。
幾名店員臉上都帶着惶恐不安,她們也知道,今天發生事情肯定不簡單,害怕闵婉婉因爲這事生氣,所以一個個都不敢說話,連看都不敢看她。
程硯在一旁輕輕咳嗽一聲,圍繞着幾個人轉了一圈,這才笑着說:“今天第一天營業,業績很好本來應該開心,今天中午發生的那件事情,讓我們很不愉快。”
話說到一半,程硯不開口了,但什麽都不說,讓她們更心驚膽戰,她們一個個互相看着對方,都懷疑這事是對方捅出去,其中有一個女人指着另外一個,一臉笑意:“老闆就是她,我昨天晚上,我看見她将首飾拿了一條。”
程硯眉頭一挑,另外兩個女店員,也連忙指着她:“對,就是她,那天晚上,我們也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