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人群裏面看熱鬧的蘇雪,聽到懶漢,竟然将她給招了出來,她渾身發寒就想轉身離開。
可是一個婦女拉住她的胳膊,沖着村長喊了起來:“村長李家媳婦在這呢!俺抓住她了。”
婦女說完拉着蘇雪,就直接将她拽到了村長面前。
蘇雪臉色蒼白尴尬地看着村長笑着說:“婉婉,村長,這事不是我幹的,你們誤會了,這群懶漢現在就是瘋狗逮着誰咬誰。”
懶漢們看到蘇雪抵賴,一個個人也是紛紛開口。
“就是她,俺昨天晚上看見她過來黃毛,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俺們走後還說了好大一會呢!”
“對,俺們都能作證,就是這女人是指使俺們去找闵婉婉的。”
蘇雪現在百口莫辯,村裏人看着她的目光都變了,不過幸好自家婆婆這兩天身體不大舒服,所以今天沒有出來湊熱鬧。
不然被她知道了,非得把自己往死的打。
剛剛一直沉默沒有開口的黃毛,卻突然出聲了。
“這事跟蘇雪妹子沒啥關系,是俺自己要做的,你們這群人,沒有聽見俺們說什麽,憑什麽說這事是蘇雪妹子指使俺做的。”
面對一旁村民對的懷疑,蘇雪挺了挺自己的腰闆,像是有了底氣一樣。
“村長,婉婉你也聽見了,這事是黃毛自己想做的,跟我沒啥關系。
做事是講證據的,沒有他的口供,你們不能對我怎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蘇雪有恃無恐的大步走出的人群,向着自己家門口而去。
村長歎了一口氣,拉着闵婉婉到一旁商量這事咋處理。
村長畢竟是一村之長,也不好意思将這些人都給得罪光了,闵婉婉想了想嘴角露出笑容。
“村長這事我看這樣辦,将這群懶漢都給放了,将黃毛關到祠堂裏去,讓他在裏面好好反省一下,
再派兩個你信得過的人,将他守着不給他飯吃,相信很快他就會說出,背後指使他的到底是誰。”
村長點點頭,雖然知道這事闵婉婉和王叔受了委屈,可是他也不能夠太偏向于闵婉婉,不然村裏的人會有意見的。
村長打定主意對着圍觀的衆人說:“你們還在這裏幹啥,還不趕緊回家去,一天閑着沒事幹過來看啥着。柱子和李明,你們倆将黃毛帶到祠堂去看着,不讓别人進去,也不給他送吃的,俺看他能犟到啥時候,其他的人都滾回家去。”
解決了黃毛的事情,闵婉婉被王叔攙扶着回到家中,王嬸看到兩人這樣很着急。
“恁們倆人發生了啥事了,咋成這樣子是被人打了嗎?”
王叔的娃看到自家爹成了這樣,也連忙抱着王叔開始哭了起來。
王叔冷着一張臉沖着自家婆娘喊了一句:“哭什麽哭,這事俺們回家再說,先讓婉婉回去休息,沒看她腳都崴了。”
闵婉婉被王叔攙着坐在椅子上,王叔拉着王嬸帶娃離開了陳家。
程硯因爲在裏屋,所以行動比較慢,等他出來的時候,王叔他們都走了。
他看到闵婉婉坐在凳子上臉色蒼白,得推着輪椅來到了闵婉婉的面前。
“婉婉你這是怎麽了,今天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闵婉婉也沒有隐瞞這事,程硯遲早會知道,現在不告訴他,等到他自己知道了會更生氣。
程硯聽到事情的經過,臉色不由得變得很難看。
他拉住闵婉婉的手自責的說:“婉婉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本事,一個廢人都照顧不了你,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還生病。
不然也不會讓你受到欺負了,這事不能這麽算了,我這就去找村長。”
程硯說完推着輪椅就要往外走,闵婉婉連忙站起身來想要追上他。
可是腳一經力,腳踝處傳來鑽心的痛,她不由得哎呦一聲,摔倒在地。
程硯聽到她叫回過頭來看到闵婉婉趴在地上,連忙又将輪椅給推了回來。
程硯彎腰将闵婉婉給扶了起來,闵婉婉心中一委屈眼淚就掉了下來,看着程硯不說話。
程硯從桌子上拿起紙,給闵婉婉擦幹淨眼淚,将她抱在懷裏。
“好了婉婉,我不去找村長就陪着你,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離開你。”
闵婉婉也不知道爲啥會想哭,之前她很堅強的,可能是在程硯這裏,就覺得自己隻是一個柔弱的女人。
哭了一會,闵婉婉不好意思的從程硯的懷抱中掙脫,她小臉一紅。
“阿硯,我想通了,這種事情以後還會經常發生的,所以我打算往咱們店裏請客看護的。”
程硯隻是溫柔的點點頭:“婉婉你說什麽,我都會同意的。”
蘇雪回家将屋門關上,從裏面用棍子頂住,就害怕誰過來敲門,将今天的事情給自家婆婆說了,那事可就大了。
因爲虧心蘇雪今天特别勤快的,竟然自己去燒的飯,将飯端到婆婆的屋中。
李氏自從經曆了,自家丈夫還有兒子被抓進局子,身體就一直不好老是想不開,如今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這兩天又受到風寒,就倒在炕上起不來了,還是她娘家的姐姐,會時不時過來給她做點飯吃,因爲知道蘇雪根本就靠不住。
如今在炕上躺了一天,肚子咕噜噜想了起來,李氏想要起身做點飯吃,但是還沒起來頭暈得厲害。
李氏歎了一口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要是有丈夫和兒子在,她也不會這樣的。
簾子被掀開,蘇雪端着一碗米粥走了進來,看到李氏這般模樣。
她連忙上前将飯放在炕邊笑着說:“婆婆,這是我給你做的飯,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菜跟饅頭。”
李氏沒有想到,今天蘇雪會伺候她,對蘇雪的怨恨也少了一些。
夜半蘇雪又從屋裏的後門溜了出去,她這次沒有去黃毛的小賣部,黃毛被村長關在祠堂裏,她去小賣部也沒啥人。
現在她要過去封住黃毛的口,可不能讓她将自己給抖出來。
祠堂是整個村上最重要的地方,隻要有人去世都會将他們的名字刻在墓牌上,放在祠堂裏供奉。
一般祠堂不會去啥人,村裏人總說那裏陰氣森森的不太平,要不是爲了自己的安全,蘇雪才不願意去勒。
柱子和李明是村長的親戚,所以才會被派來看守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