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支書“呵”了一聲,像是看穿了蘇雪的說辭一番,說道,“最好是這樣,你應該有分寸。畢竟還是個知識分子呢。”
現在一聽到“知識分子”四個字,蘇雪便覺得有些諷刺的感覺,不過現在也不像再跟李支書還有李懷江鬧的不太愉快。
看着蘇雪似乎是真的想明白了,也配合他們,李支書便滿意地點了點頭。隻要蘇雪沒那麽多事,李支書對這個兒媳婦還是挺滿意的,如果對方再能像闵婉婉那樣會掙錢就好了。
上次闵婉婉沒見到柳老頭,這次便便讓王叔帶路又去找了柳老頭,當然程硯也是跟着一起去的。
找到柳老頭後,剛開始柳老頭也不願意多說,王叔便要了幾瓶酒,又買了一點下酒菜,開始跟柳老頭喝酒。
“唉,老王阿,不是我說你,就算給我買酒也沒用。”柳老頭雖然這樣說着,卻已經倒滿了整整的一杯酒,喝了起來。
沒一會兒兩人便喝了好幾瓶酒,看的闵婉婉跟程硯有些發愣,這是真喝酒阿。
不過沒想到還挺有用的,醉酒後的柳老頭,這不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說的還不是一點兩點的。
“唉,你們是不知道阿。”柳老頭打了個酒嗝,繼續說道,“那蘇雪不是什麽安分的人呦,明知道她爹有些東西不能吃,還……”
下面的話柳老頭還沒說完,便醉暈了過去。怎麽推文推不醒,王叔無奈地看着兩人笑了笑。
最後沒有辦法,隻得把柳老頭送回了家。三人也該準備回家了。不過闵婉婉看王叔也有點暈了,便讓王叔坐到後面,她跟程硯坐在前面。
這驢車也沒什麽難的,闵婉婉便放心地讓程硯來駕着車了,還别說,居然有點帥。
兩人先是把王叔送回了他家裏,接着便自己走了回來,路上居然看到了蘇雪,還真有些驚訝。
闵婉婉用手肘頂了頂程硯,示意對方看蘇雪,這個時候蘇雪還沒看到他們。
“要不要炸一下蘇雪?”闵婉婉悄悄地說道,氣息都撲倒了程硯耳朵裏。
耳朵突然遇到一陣氣流,程硯不自在地動了動,耳朵有些發紅,聽到闵婉婉說了什麽後,便點了點頭。
剛好今天闵婉婉穿的是白衣服,闵婉婉便自己跑過去,速度非常快,從蘇雪面前一閃而過。
這個時候村裏也沒什麽人,蘇雪主要是在院子裏關久了,隻是想多在外面一會兒,結果沒想到突然就看到一個白影飄過。
“誰?!”蘇雪震驚地問道,被吓了一跳。
闵婉婉沒有說話,瞅準機會又跑到蘇雪背後,陰恻恻地扇了一下,又趕緊跑了。蘇雪感到自己背後有些發涼,猛地一回頭,發現什麽都沒有,便更害怕了。
這次闵婉婉跟程硯去縣城裏還有一個收獲,那便是找到了包裹蘇雪寄東西的那個布,還是柳老頭告訴他們的。
一個布球突然滾到蘇雪腳底下,蘇雪被吓的跳了起來,手顫抖着撿起地上的布球,發現是自己之前寄東西的那個布,當即便吓的跑了回去。
主要那布上還寫着,“爲什麽要害我,我不是你爹麽?”
闵婉婉看蘇雪跑遠了,便從一個角落裏走了出來,撿起了地上的布,又轉身去拐角推程硯出來。
“看到蘇雪的表情了麽,不僅有害怕,還有驚慌失措,就跟被發現了什麽秘密似的。”闵婉婉說道。
“她這算是間接承認了。”程硯認同地點了點頭,“下面就好辦多了。”
兩人見沒有什麽事了,便趕緊回家去了。萬一蘇雪再回過頭來看,可就發現他們了,可惜沒有。
蘇雪頭也不回地往前跑,看到李懷江在門口,趕緊沖了過去,臉色有色蒼白,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咋滴了你這是?”李懷江問道,“跟撞鬼了似的?”
一聽李懷江這話,蘇雪更顫抖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也感受到了剛才那個白影有些不太對勁。
“沒事,被吓到了。”蘇雪平複好心情,說完便進屋休息去了。最近蘇雪的眼皮一直在跳,現在尤爲明顯,蘇雪一直覺得是自己沒睡好的原因。
李懷江嗤笑了一聲,似乎覺得對方作爲一個知識分子被吓到,有點丢人的樣子。
不過蘇雪也懶得管這些了,她現在有其他的東西要擔心,希望那個白影不是人扮演的就好。
回到家中的闵婉婉忍不住笑了出來,突然覺得這樣吓人好像還挺有意思的。特别是看到蘇雪那驚慌失措的臉,闵婉婉就覺得開心。
“調皮。”程硯笑道,“咱有其他法子,非得用這個法子。”
“當時也隻能這樣了阿。”闵婉婉嘟了嘟嘴,說道,“若是直接去問來炸她,豈不是打草驚蛇嘛,這樣她至少會不安一兩日,也想不了多少。”
剛說完,闵婉婉便決定自己的頭發又被揉了一下,便看着程硯那雙大手,指尖附近有明顯的繭子,看着像是寫字磨出來的,隻是有沒有做其他事就不知道了。
“嗯,婉婉說的對。”程硯笑了笑,看着自己被抓住的右手,便反抓了回去,沒有絲毫被抓包的尴尬。
兩人又鬧騰了一會兒,便幫程硯繼續做複健練習,練習過後便休息了,還有美好的夢。
之前看到那村子裏那個可愛的小女孩,闵婉婉有想過自己跟程硯将來的孩子會長什麽樣。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闵婉婉便做了一個夢。夢中她跟程硯有兩個小孩子,一個像程硯一個像她自己,隻不過兩個特别皮,闵婉婉是被氣醒的。
醒來後才發覺那是個夢,雖然是被氣醒的但想到那個場景還是挺幸福的。
“阿硯,以後咱也要個孩子吧。”闵婉婉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打了個呵欠,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程硯一愣,好笑地看着迷糊的闵婉婉,大早上的就說這種話,趕緊拿了洗好的毛巾,往闵婉婉臉上揉了揉。
“好阿。”程硯說道,“一個兩個的太少了,咱多要幾個吧,這樣也熱鬧。”
闵婉婉仿佛清醒了不少,嬌嗔地瞪了程硯一眼,仿佛對方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似的。